霍不疑自然不肯,只道:“并不是想让两位大人为说情,只是当年因为闯下祸事,险些牵连程府上下。每每思及此事,都难以心安。”
程始握拳沉声道:“五年前,嫋嫋病差点死。你不要以为自己在流放途中受苦,却不知嫋嫋几度不治。你若不信,可去后院排屋看看,那里还放着给嫋嫋打半棺椁。”
霍不疑猛然抬头,最后冷静沉默告辞。
待人走后,萧夫人才问丈夫:“你为何要告诉霍不疑嫋嫋重病之事?以为你直赞成袁善见为婿。”这样,姓霍更不会放手。
程始叹道:“若是袁善见做出对不住嫋嫋事来,你说嫋嫋会病那样重?”——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伤才会那重。他是过来人,希望女儿将来不会后悔。
连去尚书台路都走错。
宣太后照旧卧病不起,人昏昏沉沉,连少商回永安宫都不知道,少商心中很是难过;喂过汤药,宣太后迷迷糊糊问起霍不疑官司,少商很不解气狂喷霍不疑顿,逗宣太后不住轻笑。
又过数日,程家小女大名再次传遍都城上下。
先是长水校尉骆宾当众宣布要给寡居回家女儿招婿,将都城显贵都吓跳,耳目灵通些早知道太子属意骆济通嫁于霍不疑为妻,也都知道骆家对此事是乐见其成喜出望外。眼下这等情形,显然不是骆家忽然发疯,那就是霍不疑变卦。
不用预先商议,众人齐齐看向程家,悲催程老爹这回避着骆家人都不够,他只好直接告病躲开。
庭院中,程老管事被高高堆积如山般礼物晃花眼,其中有架巨大到令人瞠目结舌鹿角,横七竖八有二十几头粗壮
更稀奇是,依照当年袁慎退婚蔡家先例,霍不疑总该对骆家有几分歉意吧,但看骆家行事,似又不是如此。骆宾先让女儿幽居养病,回绝所有邀宴聚会,然后嘴里说着要招婿,却回绝所有亲友提亲,貌似要将女儿远嫁边地——如此看来,倒像是骆家对霍不疑隐有惧意,真是奇哉怪哉。
与此同时,霍不疑已大车小车装着虎骨熊胆鹿茸野参貂裘猎鹰等等珍稀之物,外加来自遥远漠北商队所带来黄金宝石象牙香料骏马猛獒,浩浩荡荡往程府去。
程始想起当年女儿伤心重病模样,气想打人,霍不疑跪在他跟前任打任骂,还是萧夫人死死拽住丈夫——皇帝都没打过他啊,你可不能动手!
三人僵持半天,最后各说段话。
萧夫人话比较上档次:“你不必来向们赔罪,们虽是嫋嫋双亲,然自小不曾对她关怀管教,如今悔之晚矣。嫋嫋将来想走什样路,想嫁什样人,们都由她定夺……这些东西,你都带回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