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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皇后宴席着实精彩,诸位贵妇既答应二公主不出去说嘴,就不会故意传扬,然而疏不间亲,人家在外面不说,在枕头边上总要讲给郎婿听。
当夜就把见闻故事抖个干净占目击者三分之二,大越侯夫人比较老成持重,晚两日才告诉丈夫,还被大越侯埋怨顿,“说十郎脸上怎都是伤,仿佛被抓挠出来,虞侯和二弟又笑那般古怪。你也是,不早些告诉,害只能在旁干笑。”
摸着良心说,霍不疑真不是有意给少商丢脸,奈何近日度田令遭到空前反抗,部分大姓兵长已开始聚众作乱,裹挟百姓以壮声势。这种时候他难能辍朝,脸上伤便瞒不下去。
皇帝虽对切心知肚明,但什也没说,只是饶有趣味多看几眼养子脸;太子瞪大眼睛,径直问为何。于是霍不疑很认真扯谎:“臣骑马不慎,跌落时被树枝刮到。”
若有人来寻娘子麻烦,咱们把宫门关牢就是!”
少商看着自己手指,心疼道:“可惜指甲,养护这好,刚染花汁呀。哎哟哎哟,翟媪你别全剪,给多留些,将来还要留长呢。”
宣太后也盯着她手指:“剪短些也好,你留着指甲,怎做木活,怎拿炭笔画图啊。”
少商在袖下捏紧个拳头,神情自若:“那就不做呗。宫里有匠作监,有天底下最好匠人,还卖弄什呀。”
宣太后沉默片刻:“别不说,你多久没吹笛,趁今日你指甲全剪,吹曲听听吧——别借口宫里有最好乐师。”
太子打死都不信,还是他表妹兼良娣告诉他真相,他气当场要去永安宫找当责任人进行民事伤害诉讼,好歹被四皇子死死拖住。
“皇兄,好皇兄,您就省省吧。”四皇子性情虽直些,但好歹已经娶妻成家,“子晟好事正在要紧关头,您可别去弄巧成拙啊。”
太子难以置信:“被妇人撕打也叫好事?!”
四皇子派悠然:“别怪兄弟不提醒你,母后已经说,皇兄你没娶妻立妃前不许插手人家姻缘。你若不听话,母后就要……也不知道母后会做甚,皇兄您自己想吧。
少商无招,只好遣宫婢去自己屋里取,因多时不练,手指按在音孔上都有些颤,吹出来曲调更是荒腔走板,不知所云。
少商放下青竹短笛,寝宫中久久沉默。
宣太后深深叹息声,少商问为何,宣太后喃喃道:“在想,是不是错……”
少商不解,仍旧安慰道:“娘娘您别恼,回去就练习吹笛。叔母说过,于此道上甚有天赋,教就会,学就精。您放心吧,过几日再吹给您听,保管跟以前样好听。”
宣太后不置可否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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