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呢?不喝酒就没有真正乐趣,喝酒能解愁啊。”
“你那位先生喝吗?”
“喝得厉害,简直没法子。”
“是谁弹三弦琴?这拙劣。”
“嗯。”
“孩子都大?”
“是啊。大女儿十三。”她说着走进屋里,默默地按摩阵子,然后偏着头倾听远处宴会传来三弦琴声。
“是谁在弹呀?”
“凭三弦琴声,你能判断出是哪个艺妓来?”
“有能判断出来,有也判断不出来。先生,您生活环境定很好,肌肉很柔软啊!”
岛村走到外面,可是叶子那双眼神依然在他眼睛里闪耀。宛如远处灯光,冷凄凄。为什会这样呢?大概是回忆起昨晚印象吧。昨晚岛村望着叶子映在窗玻璃上脸,山野灯火在她脸上闪过,灯火同她眼睛重叠,微微闪亮,美得无法形容,岛村心也被牵动。想起这些,不禁又浮现出驹子映在镜中在茫茫白雪衬托下红脸来。
于是,岛村加快脚步。尽管是洁白小脚,可是爱好登山岛村,边走着边欣赏山景,心情不由地变得茫然若失,不知不觉间脚步也就加快。对经常容易突然迷离恍惚他来说,不能相信那面映着黄昏景致和早晨雪景镜子是人工制造。那是属于自然东西。而且是属于遥远世界。
就连刚刚离开驹子房间,也好像已经属于很遥远世界。对于这种茫然状态,连岛村也觉得愕然。他爬到山坡上,个按摩女就走过来。岛村好像抓住什东西似地喊道:“按摩姐,可以给按摩吗?”
“嗯。现在几点钟啦?”按摩女胳肢窝里夹着根竹杖,用右手从腰带里取出只带盖怀表,用左手指尖摸摸字盘,说:“两点三十五分。三点半还得上车站去,不过晚点也没关系。”
“你还能知道表上钟点啊?”
“你也弹吗?”
“也弹。从九岁学到二十岁。有老头子
“没有发酸吧?”
“发酸,脖子有点发酸。您长得真匀称。不喝酒吧?”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认识三位客人,体形跟先生模样。”
“这是很般体形嘛。”
“嗯,把玻璃表面取下来。”
“摸就摸出表盘上字?”
“虽然摸不出来,但是……”说着,她再次拿出那只女人使用嫌大点银表,打开盖子,用手指按着让岛村看:这里是十二点,这里是六点,它们中间是三点。“然后推算,虽然不能分钟不差,但也错不两分钟。”
“是吗。你走这样坡道,不会滑倒吗?”
“要是下雨,女儿来接。晚上给村里人按摩,不会上这里来。客栈女侍常揶揄说,老头子不让出来,真没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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