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花的忧郁（2 / 3）

晃地追赶着姑娘们。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手足仿佛不是自己东西似。

在这些姑娘们当中，有个出类拔萃、姿色出众十七岁光景姑娘。她没有那种仿佛飘落个不停花瓣，或者训练得会戏耍小动物般颓废。这小姑娘具有艺人典型魅力。在那艳丽波浪中，出家人就像天空放晴似，不知有多高兴。出家人高兴啦！出家人高兴啦！不能离去，好几次返回，看看出家人和姑娘，听听《八木小调》喧嚣声。想，如果写这个出家人，写这个阴阳两面出家人姿影就很好嘛。但却很难。要写蹬球，即使能写姑娘与节目，也必须重新观看出家人打诨逗笑情景，并且把它记住。如果写《八木小调》氛围，即使把周围景物和出家人写下来，也写不出那姑娘丰姿、做派和魅力。想写，但很难。在思索之中，忽然又去写八木小调戏棚贴邻马戏棚。当它稍稍受到读者欢迎时候，想如果那样写就行话，何必不写那个出家人呢。于是心里不免感到遗憾。

后来就没有再见到那个出家人和姑娘们。不过，在大竹马戏棚里，也不得不让马戏姑娘跳八木小调舞。那时节，是江川全盛期，个名叫海和尚出家人在江川唱《八木小调》，他是个敲大鼓，声望很高。可是，今夏观世音四万六千日⑤这天，在驹込大观音寺那里，以及秋节在根津权现神社那里，看到个遭冷落和尚。他装束像个艺人，罩着件陈旧紫色绉绸外褂，挂着副本正经面孔，却率领着伙比乞丐还脏男男女女，走出表演节目戏棚。在根津，从戏棚前拉起帷幕缝隙里窥视，只见戏棚里有不足二十个脏兮兮小观众，还有土间里青草和舞台。

⑤指七月十日，据传这天参拜观音，功德等于四万六千次参拜。​

自在江川初次看到时候起，也许还不太会蹬球，技艺还不高明，演《八木小调》时有顾客出出入入，只是能表演令人毛骨悚然脚上功夫女人和艺术家所演出艺术——准备打头阵矮个子那番雄辩开场白倒是很鲜见。毋宁说，在小田原看地道蹬球技艺。打算去伊豆温泉场旅行，晃悠悠离开东京到小田原，已是日暮时分，天下着雨，所以就在小田原歇宿。借旅馆雨伞，走出去散步，顺便走进戏棚里，看见两个挺可爱小姑娘在表演蹬球技艺。约莫十岁小姑娘在蹬球闲暇时，人演烟花女，人扮男装当大名演古装戏，最后大名杀烟花女，帷幕就落下来。舞台后面仅距三尺，就是小田原海。这次旅行头夜舞台场面，清楚地留在记忆里。这女孩子蹬球脚下功夫真是巧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