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握住母亲双手,把自己脚放在母亲双腿之间,昂首挺胸,将体重托在母亲手上,左右荡悠着身子。不会儿,他停止摇晃,又把那个大脑袋向后仰,与身体形成直角,眺望着傍晚通红天空,眺望方才走过来桥上游河边芦苇,眺望小桥、桥畔随着微风摇曳垂柳,以及在傍晚天空下格外显眼高高钟楼。由于把头弯得太厉害,血液不流通,视野蓦地仿佛变得朦胧。他把自己全身重量委于母亲双手上,茫然地失去自己。
“真荒谬呀。前些时候有个女工跳河吧,这种时候工厂狗应该怎处理,谁都不吭声。不吭声是理所当然。”
“可是……”
母亲本想争辩瞬间,忽然听到丈夫叫喊声。
“大畜生!”
牵着个刚剃头、脑袋蛮大五六岁男孩过桥来。母亲回家比往常晚,孩子到工厂接她来。
过桥半道上,孩子说:“妈妈,总觉得嗅到股香味儿。”
这男孩缩缩小鼻子,深深地吸满口烧尸臭味,把脚步停会儿。
疲惫母亲没有理会他,使劲地拽着他手,催促他快快走。
三
话音刚落,有个白东西像子弹似从门口跳出来,与母亲撞个满怀。
“啊!”母亲不由得把胳膊缩回来,这当儿,抓住她手指孩子吧嗒声摔倒在地上,脑袋沉重地撞在砖地上,哭不出声来。
狗飞跑过桥,冲着白色街道魔鬼似逃掉。这就是刚刚成为问题那只狗。
“今天某某家有丧事,据说那家人觉得狗怪可怜,想拜托邻居悄悄地将狗存放在亲戚那儿。”
“哎哟。”
“可是被人发现。于是,正在争执着交不交出狗来时候,关键狗逃跑。真荒谬啊。”
方才那位母亲听,脸上微微露出忧郁神色……她和孩子回家,吃过晚饭,洗澡,清爽地在家门口纳凉。她和丈夫以及脑袋硕大孩子家三口,住在每天去上班公司简陋住房里。这说话对方,是个邻居姑娘。
数栋并排简陋住房前面,从这头到那头屋檐下,铺着长长道红砖廊道,已经显得有点发黑。蝙蝠无序地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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