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跃进不以为然地笑道:“许胖子,也不用这么踩我吧,老老实实听我说下去。”边说,边取了保姆拿来的芝华士,给许半夏倒了一点。许半夏投桃报李,给高跃进夹了一块冰。“她让我去找一个人,说是那人害她的。这个名字说出来我觉得无比熟悉,再一想,想起来了,是那个与修姐保持密切通讯联络的人,可是那个名字已被证明是假身份证,我把情况去修姐说了。修姐说,她与那人是在你家楼下认识的,当时她去你家楼下寻晦气,那人也是,一来二去两人给认识了,攀谈起来,发觉两人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那就是你。”
许半夏抿了口酒,冰凉刺激地入喉,带来一丝清醒。“叫她形容
化这么厉害。他管自己吩咐保姆煮吃的,许半夏则是坐下喝保姆端来的茶,很不意外地被烫了一下,茶杯落地。随着杯子在厚厚的地毯上打了个滚,画出一块地图,她的脑子这才有点清醒过来,抬起头来,见高跃进与保姆都看着她。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嘲地道:“我今天心事很重。”
高跃进道:“我心事也很重,但胖子你不至于那样冒傻气吧,是不是心理素质太差了点?”
许半夏不理他的揶揄,直接道:“修姨说什么了?说出幕后指使的没有?”
高跃进道:“那当然,我们两大高手都出马了,她还能不招。你走了后阿骑来了,他旁听了一阵,完了后还扔下一句狠话,把修姐吓个半死。”
许半夏见高跃进这回没有卫护着修姐的意思,好奇,但懒得多考虑,道:“别卖关子,直说吧,我出去后,你都问出些什么,我只要知道答案,你的语录就免了。”
高跃进笑笑,不理许半夏,走去餐桌用餐。难得许半夏有心浮气躁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捉弄她更待何时?许半夏没跟去,又下意识地拨了一下赵垒的电话,还是关机。于是给他留了个短信。然后才冲着饭桌上的高跃进道:“死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猪。你以为我不会去问阿骑吗?我郑重奉劝你,不要自毁戴罪立功的机会。”
高跃进一笑,道:“这话说得才有人气,刚才整一个傻冒。胖子,过来,我们喝点酒,边喝边聊。你也别问阿骑去了,阿骑只知道个表面,这家伙少点深入分析的能力。过来。”
许半夏背着手过去坐下,懒懒地道:“高胖子,我今天很累,你别与我绕圈子,还是直说吧,否则我没耐心奉陪。或者我的事先说,说实话,相比之下,修姨这件小事我还没怎么放在心上。“
高跃进笑道:“好吧,还是我先说,否则你的事一说,就没兴趣听我的了。你走后,我进去,修姐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
许半夏唧唧哼哼地插了一句:“不,是救命稻草,而且是割下来遭了几场雨、有点霉答答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