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化，做什
都得规模化。大哥，必要时还得引进
些工程师之类
人。”
“得啦，现在都是些抱着铁饭碗不肯
人，让他们进城当工人都不干，除非户口转成居民户口。不信，你让小杨馒头坐办公室去，他去不去？不去，要
也不去。管天管地，又没钱。”
宋运辉讪讪地道：“大国营和机关有自身好处，舞台大，学习东西全方位，对自身提高也全方位。不能净盯着挣钱。不过教师是真吃亏。”
“学再多，不挣钱，什都白搭。”雷东宝点都不客气。
“所以去年才要弄个教师节出来呀，你们看，最可怜，是幼儿教师。”程开颜说自己可怜，别人看着只会笑。
“你这样差不多
，女孩子嘛。小辉要是肯来小雷家，立马把电线厂扩，全交给小辉。你们国营厂里大学生磨洋工，们村里只能要你们国营厂工程师来兼职，国家还不许。”
“小辉哪里磨洋工，小辉连业余时间都在看书学习呢。”程开颜为自己丈夫抱不平。
宋运辉终于笑道：“人各有志，也未必事事可以用收入来衡量，比如说就喜欢大舞台感觉，做很多事都是以前想都没想到过，如果没有大国营这个背景，充其量也只能做个技术员。别说是出国，到北京去国家部委门都摸不到。”
雷东宝不以为然地道：“你不样，本来你本身水平就好，机关里有些大学生就没你水平，你今年不出国，明年后年样能出国，全靠你自己。再说，们说是小厂，小厂哪里有大背景，见到县府就差不多。现在有些集体厂包给厂长，工人更没活路，遇到包得好还行，遇到包得不好，医药费都没处报，你不知道？再说包人又不爱惜机器，们过年时机器都上好油怕生锈，他们承包把机器往死里用，维修时不肯花钱，用最差零件，等承包到期，承包人赚足钱跑，留下堆废铁给工人，再国营有什用？所以他们县里让把几个厂包给个人，不干，他们骂贪权，他们懂个屁，看别人包也包？跟着吃屁？看看那个叫得挺响海燕衬衫厂步鑫生，现在不是承包出毛病吗？厂都要倒。”
宋运辉顺势把话题扯过：“你们还承包什，你们分配制度更先进，承包只是搞活经济初级阶段事，国外管理哪见过这大规模承包。”
“是啊，所以说他们乡里工办懂个屁。大拜年时候他们又开会教育们村干部不能光盯着无工不富，也要认识到无农不稳，被顶，说们种稻专业户十个人把全村水田都包，们上万头地养猪，这算是工还是农？们农，们也工，们都富。只有他们净说废话，什都干不出来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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