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那娟秀女子忙叩头道，“奴婢知罪，奴婢等无意冲撞王妃，求王妃饶恕。”
扫她
眼，淡淡道，“
见笑而不语，她似乎胆色更壮
些，索性抬头看。
乍迎上
目光，她倒呆，来不及掩去目中惊羡之色。
“倒是个标致丫头。”颔首微笑，“身边正缺个伶俐人，明日你就过来跟着玉秀吧。”
杏儿面红耳赤，仰起头来，硬声道，“回禀王妃，杏儿是在王爷房里服侍。”
本已转身，闻言冷冷回眸，“你是在对本宫説话
？”
這身不同于寻常侍婢打扮，眼看去，便已明白。
心头似被狠狠捏下，时説不出话来，只觉喉间发紧。
是……怎会忘记這层。
杏红衣衫女子倒抢在之前开口，“杏儿给王妃请安。”
她面説，面抬起眼角看，目光扫过衣摆，低头间，耳畔翠环，莹莹光华转。
作哥哥，哪里受得這般简陋居处。
时好奇，脱口问玉秀，“王爷平日在府中，都常做些什？”
“王爷大多时候都在外头，回到府里，也常忙到半夜呢。”玉秀侧首想想，“对，王爷常与宋将军下棋，还有时独个儿看书、练剑、喝酒……没别。”
玉秀説到萧綦，满脸敬畏，话也渐渐多起来。
低头抿唇而笑，只觉那人好生古板，终日过得這样乏味。
杏儿僵，肩头发颤，张俏脸变得煞白。
蹙眉看向玉秀，“王府里难道没有点规矩？”
玉秀躬身，脆生生答道，“回禀王妃，府里规矩，主上有问，奴婢方可回话；主上在前，奴婢不得抬头直视；回禀主子问话，需得以奴婢自称……”
地上众婢女相顾瑟瑟，身子越伏越低，几近以额触地。
杏儿满面羞愤，低头咬唇，肩头微微发抖。
這双耳环倒令想起方才祖母绿手镯，依稀是同副物件。
顿时恍然，大约明白那些华艳衣饰是何人为置办。
“杏儿？”含笑道，“本宫到府以来，起居都是由你打点？”
她略抬抬眼角，“是奴婢本分，只怕府里下人愚笨，让王妃受委屈。”
這般伶俐，倒是副主母同客人説话口气呢——诧异到极处，不觉失笑。
“府里连个歌姬都没有？”随口笑谑，语声未落，却听阵女子笑声传来。
驻足抬眸，却见前面廊下转出几名女子。
几人乍见到，惊呆在原地，只望发怔。
当先人慌忙跪下，口称“王妃”，众人這才急急跪地。
凝眸看去，当先两名女子竟是女眷打扮，人穿杏红窄袖衫，面容俏丽，身段窈窕，发间珠翠微颤；另人衣饰简素些，年貌略轻，眉目更见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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