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脸上泪痕未干,形容狼狈,径直往书房奔去,心中只想着他会不会还在恼,会不会原谅愚蠢……甫转入后廊,迎面却见名宫装女子迎上来,绿鬓纤腰,明眸皓齿,叫人眼前亮。怔住,凝眸看去才认出是玉秀,如今显义夫人萧玉岫。她换這身穿戴,恍若脱胎换骨般,令既惊又喜,“玉岫,竟然是你!”
她羞赧低头,悄声道,“宋……将军刚回京,今日入宫谢恩,便同来拜谢王爷和王妃。”
恍然,她受封赐嫁怀恩之后正逢宫变,其后又是连番变故,直未得机会入宫谢恩。卧病之时,恰是京中局势最为微妙之际,宋怀恩奉命赶赴辛夷坞,督视子澹,防范谢氏与皇族异动。如今诸事安定下来,国丧已过,怀恩也回京复命,看来他们婚期也该近。忙向她道贺,羞得她粉腮飞霞。眼见這双璧人将携连理,满心凄伤不觉也缓过来,略有些暖意。玉岫説怀恩正与萧綦在书房议事,她不便入内,只好来這里候着。她含羞説起怀恩如何如何,小女儿娇态尽显无遗。含笑与她相携而行,却听她説,“他此次回来,又带兰花给,這次花儿更好看呢,不过叶条被折坏,他也真是粗心。”
蓦然失惊,心下急跳,明白定是子澹有事——想来他借玉岫向传话已有两日,而连日抑郁心烦,避不见客,玉岫又不懂得个中奥妙,竟误如此大事。
直待宋怀恩前来见,屏退玉岫和左右侍从,他才将始末道来——数日前有旧党余孽突袭辛夷坞,意欲劫走子澹,虽未得手,却引起萧綦和皇上震怒,萧綦下令严查,加派重兵看守,并将子澹监禁起来。松口气,至少知道子澹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想不到忠于先皇旧党如此顽固,至今仍想夺回皇位。只怕他们非但夺不回皇位,反而会将子澹逼入更危险境地。
送走宋怀恩,忐忑沉吟良久,不觉来到书房门外,却迟疑不能近前……如今恰逢异动,子澹被卷入是非之中,若在這个时候去向萧綦解释言和,他会不会以为另有目?原本心结未解,若再火上浇油;只怕説什都再难让他相信。时间百般踌躇,在廊下俳徊良久,远远看着他身影被烛光映在窗上,忽明忽暗,终究没有信心迈进门去……直至夜阑人静,灯烛熄灭。
怔怔半晌,无奈转身而去。
彻夜辗转难眠,早天还未亮便醒来,再无睡意。想来萧綦大约也该起身上朝,披衣而起,略略梳洗,素颜散发步出房门。
深冬时节清晨,有薄雾霜气弥漫在庭前廊下,披银狐深绒披风仍觉寒意扑面,呵气成霜,只怕再过几日便要下雪。许久不曾這早起身,想起从前母亲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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