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终端通讯灯亮起,“瑶医生,重症室学生醒。”
拥抱草草地结束,瑶台快步赶往上层楼,当她二人抵达时候,提前得到消息凌霄和他同学们已经守在监护室外。凌霄贴在玻璃窗上攥得紧紧拳头不停地在颤抖,不知道花费多大力气在克制自己。
这样场景是瑶台早已预料到,可此时她已无暇顾及他人感受。
医护人员上前汇报岚晟状况,“他身体正在以飞快速度恢复,但是精神状态非常不容乐观,已经有透支能力倾向,继续这样下去,挣脱限制装置是迟早事。”
瑶台心情沉重地走到窗外,房间正中央孤零零张椅子,岚晟就被绑在那上面,手和脚都铐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着,看口型像是在尖叫,叫声却被无情地阻拦在墙另面,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紧墙上点,仿佛那里有什深恶痛绝东西需要去刺穿。
对拥有驾驭自己契子能力深信不疑。记住,不要把自己跟对方摆在平等位置,你是在控制他,这是种强迫性手段,任何怜悯和心软都会导致精神连结失败。”
屏宗闭上眼,从他紧锁眉心可以看出他在经历多艰难尝试,瑶台神情复杂地看他半晌,转身退出去,凌霄等人也知趣地离开病房,留给屏宗个绝对安静环境。
“你觉得如何?”待走到无人之处,直尚才忐忑地问出口。
瑶台不看好地摇摇头,“不太乐观,那孩子到现在都无法正视他契主身份,虽然感觉得出能力很强,但是情感太细腻,恐怕很难突破对方精神屏障。”
用契主中广泛流行句话说,就是不够无情。
凌霄闭紧双眼,额头无力贴上冰冷玻璃,不忍去看,身后两名同学也不知不觉红眼眶,这是成人仪式给他们上第课,却已经残酷地超过他们接受范围。
岚晟力量越来越大,连固定在地面上椅子都开始抖动,他腕关节与手铐剧烈地发生摩擦,没过多久就是鲜红片。
“给他打针镇定,”瑶台吩咐下去。
越是无情人,掌握这项能力就越快,而屏宗对岚晟感情,显然多到已经快溢出。
直尚难以接受地摇摇头,“这都是错,刚才那名学生说得很对,是欺骗他们。”
瑶台竖起食指封住他嘴,“这不是你错,就算你当初没有那样说,他们也样会经历这个阶段。”
“但是给他们希望,”瑶台话不能减轻直尚丝毫愧疚,“给他们编织个美梦,等跳进去才发现是噩梦。如果开始就知道会是噩梦话,至少会心理上会有所准备,也不至于摔得粉身碎骨。”
瑶台也长久地沉默不语,最后给他个无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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