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说
。”
凌霄只顾托着他
脸欣赏，对方说话他压根没仔细听，“说什
？”
“说
是怎欺压你四千年。”
“你恶行累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嬴风不以为耻，“正好你紊乱期有事做。”
凌霄感受到皮肤被刺破那
刻，下意识将胸口向上送去，不像是躲避，倒像是主动迎合。
他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灵魂自体内点点流逝，顺着嬴风咬破伤口流向对方体内，全天宿大概只有他个人在清醒中拥有这种体验，像是场极其漫长濒死，视觉里所有光都聚集到处，组成黑暗中道圆，仿佛隧道尽头不断召唤他出口。
伴随灵魂逐渐消逝还有体温和心跳，片恍惚中，凌霄眼前晃前世们影子，在最初最初，凌翼他们就是在这样状态下走向死亡，直到种更强大以爱为名力量将他们留下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摸上嬴风顺滑发丝，这个动作让嬴风产生牙齿松开迹象，却又更加用力地咬下去，他双目微张，瞳仁颜色以肉眼可见速度沉淀着。
凌霄失神眼睛已经几近透明，轮回路出现在眼前，轻轻迈过去便是段新生。
就在这时，道湛蓝海浪将他冰冷身体席卷，嬴风力量波波铺天盖地地涌来，强势而又温柔。凌霄被熟悉无比气息无缝隙地包裹，僵硬肢体从指间开始复苏，恢复知觉手宛如被对方牵着，从冬季走向春天，从死亡走向新生。
说到这个凌霄才想起来，“为什没有紊乱期感觉？”
虽
时间实在是过得太久，以至于这个星球人早已忘记，结契，原本就是方对另方奉献。这不是场杀戮，更不是场掠夺，而是为让心爱人活下去，活在自己身边，用比对方能获得更久寿命去给予，不计代价地挽回。
胸前压力消失，凌霄从失焦中调整好焦距，眼前面孔逐渐明朗起来，嬴风用黑若点漆眼睛凝视着他，他也能猜到自己在嬴风眼里是什样子，即便雏态时相处得更久，可还是现在这样看得最多最顺眼。
兴许是因为在璧空时候，他们从来没有专注地看过彼此，只有他单方面幼稚地挑衅，以及嬴风不屑顾，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们这世就要彼此错过。
又是次忘亲吻，嬴风唇齿间还留有他血液腥甜，他们交换着彼此气息，流淌着共同灵魂，你中有，中有你，就算命运将他们分开，也永远保留着彼此魂魄。
缠绵吻结束，凌霄双手捧住对方脸颊，想仔细端详番这张让他朝思暮想数十年面容。嬴风见他双眼恢复焦距，连手也不安分起来，就知道他已经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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