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放心里更加明白。
就凭自己这些人,决不是文张之对手。
如果恶斗再持续下去,自己这方面必败无疑。
人都难免贪生怕死,所谓“祸福与共”,其实多是希望有福同享、有难你当。洪放空有身本领,但出身寒微,误交匪友,被官府剿诛,朋党死绝散尽,只剩下他人,黯然浪迹天涯,苦练武功,有时做做独脚盗,有时当当大户护院,要不是郗舜才赏识器重,他可能还在别处挂单。
郗大将军对他无疑有知遇之恩,故此郗舜才之才能,纵未能教他膺服,但他向尽忠职守,唯命是从,为是报郗舜才对他信重之情。
林阁“五郎八卦棍”,是冀东第把手,当日在郗将军所设擂台竞技,他如果不给洪放内力震倒,及被梁二昌放软鞭缠住,人人都猜测他必当上统领之职,只看或正或副。
无论怎说,他除胆小些,性子拗倔些,容易自以为是,在处事上容易执迷,在处世上不易勘破之外,也算是将军府里把好手。
但这把好手就毁在文张手中。
他笛子突破四人围攻,击中林阁、击倒林阁、击杀林阁。
四敌中少入,文张气势更是雄长。
她把络黑发咬在贝齿间,只有奋身苦拼。
文张以敌四。
当唐晚词看那眼时候,已变成以敌三。
林阁已殁。
他额头被笛子打穿个大洞,鲜血归泊淌流。
可是人到生死关头,义气、血性是不是那重要呢?
别人是全忠尽义,留名青史,或成仁取义,流芳百世,但他自己为人舍命,求是什呢?
人死就
郗舜才见爱将又死名,自然怒急攻心。他发掘这干亲信不易,而且长久相处,跟他们倒似兄弟般感情;他本来近年怕事懦弱,能不拼命,他当不硬拼,可是眼见曾宝新、曾宝宣、倪卜及林阁相偕而亡,他倒是激起豪侠心肠,挥舞大刀,也要加入战围。
文张当然无俱。
再来五个郗舜才,他都不怕。
他心里分明:自己仍被缠住,那不是因为别,主要是洪放那对肉掌,和他雄浑内力、倏忽身法。
这才是这几人中硬点子。
谁都看得出来,洪放、余大民、梁二昌三人是绝对拦不住文张。
余大民“三江夜游白蜡枪”,就招赶招,根白蜡杆,同使出剑、棍、枪狠着,梁二昌七节鞭,狠打狠着,鞭上七节,伸缩自如,并在起,是硬门兵器,但串散开来,便成软兵器,殊不好应付。
可是文张压根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大袖飘飘,像是吃饱风布帆,又似两道软不着力气墙,谁都攻不进去。
别人攻不进去,他却能攻人自如;笛子旦出击,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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