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自己态度很不负责任,也很无耻。但是那次以后,他和高尚还有关联吗?曾斐冷落崔嫣,与其说是在生她气,不如说他恼恨自己,更害怕在崔嫣身边那个同样叫作“曾斐”,行事却不由他掌控人。
酒醉心明白,何况他那天只是微醺,连借口都无从找起。
曾斐甚至能够回忆起当时所有细节――她夹杂快乐和痛苦眼泪、青春妖娆身躯,还有她在耳边那句“抱着,冷,阿斐”。
让曾斐绝望是,即使她说出那样话,他也从未把她看作别人。自始至终他都知道怀里人是谁。
封澜说,酒精不会把坏变成好,把无变成有,它只是催化剂。那晚曾斐催化剂便是将善缩至无形,欲·望和贪婪被无限放大。
酒精是神奇东西,竟然能够将只有两分相似人,在她眼里演变为十足复刻。
封澜颤颤巍巍地摸下他脸。受不,像真样。她闭上眼,再睁开,想起自己应该要做事,俯身从副驾拿出她包,掏出里面所有现金。
“对,忘记给你小费。”
Fox没有接。
封澜把钱从他T恤领口塞进去。
她照最后个来电号码拨回去
“喂,你搞什?出去趟人就不见,电话也不接。”这是曾斐声音。
封澜有些安心,又感到抱歉,强打精神道:“好像喝多。”
曾斐问:“你现在人在哪里?这就过去……”
封澜迷迷糊糊环顾四周,说:“在车里。”
他还在想该如何应对,封
不是为钱谁会做这个,都不容易。
“走吧,别管。”她说。
曾斐接到封澜电话时刚进家门。今晚朋友们大多喝醉,他是唯清醒,张罗着把他们送走,回到家已近凌晨。
客厅灯亮着,他走近才看到抱膝窝在沙发里崔嫣。她问:“这样躲着,你不觉得累?”
曾斐没有否认。那天之后,他是在刻意回避着崔嫣。他不打算和她谈论那个晚上事。崔嫣住在外面,曾斐不曾主动联系过她,她回家,他就借口工作需要住在公司,近个月来都是如此。
不知道是否挂电话,封澜没有再听到声音。疲倦战胜切,眼皮沉重如铅。她好像睡过去阵,抵着胸口方向盘让她胃里翻涌。她不想吐在车里,靠着残存意识推开车门,整个人跌出去,在排水道挡板上吐得塌糊涂。
有人把她拉起来,不知是不是停车场管理人员。封澜站稳后便想着道谢,醉眼迷离中,仿佛是去而复返Fox。
他刚才穿好像不是这身衣服,为应付下个客人特意换装扮?做行,爱行,真是敬业!
“以为你走。”封澜扶着车门笑道。
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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