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近距离观察,丁小野才发现对方身着便衣,看上去比自己大不几岁。他头以种诡异角度耷拉在胸前,下巴下方前胸口袋里有样东西露出角。丁小野屏住呼吸将它抽出来,那是本被血浸透警官证。
“他死?”崔克俭吃力地问道,每说个字都必须承受剧烈痛楚,“这里留不得……他们分头行动,其他人也快来。你不能留在这里……替跟你妈妈说,让她别着急,再等次,最后次!”
“你自己去跟她说!”丁小野此时已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将父亲挪到车子后排,随即发动下车子。他父亲慷慨有回报,车子损毁如此严重尚能重新启动。他把车往后倒倒,然后开往医院方向。
“你别傻。这样你妈会怪!”崔克俭试图阻止儿子。
院时候,耳边听到声异响。
那声源大概在数百米开外,入夜乡间静寂,声音入耳格外清晰。丁小野循声路狂奔,当他赶到事发地那个岔路口时,看到父亲作为二十岁生日礼物送给他那辆越野车无声地停在那里,旁还有辆深色吉普。
丁小野如做梦般移步上前,脚下枯树叶发出细碎声响也似乎淹没在他心跳声之中。
他车前盖有部分瘪进去,而那辆深色吉普惨状更甚,挤在越野车和路旁棵大榕树之间,玻璃尽碎,车身严重扭曲。
看这副情形,想必是崔克俭试图绕上那条岔路,前方有车疾冲出来,似有包抄之势。个想要堵截,个铁心突围,两辆车都没有刹车痕迹。
丁小野从后视镜中看着父亲,说:“不会,她还在等着们。”
崔克俭深知儿子脾气,没有再劝,剧烈地喘几口气,声音微弱。
“阿霆,你怨总是很少陪在你们身边吗?”
“有点!”
相较于和妈妈相依为命,丁小野与父亲之间共度时间不长。尤其成年之后,他对父亲存在表现得甚是冷淡。盼着父亲
崔克俭向前伏倒,车上气囊已弹开,丁小野用路边石块去砸车窗玻璃声音让他动动,发出声喑哑呻·吟,但人毕竟清醒过来。
“爸,你怎?”丁小野成功打开车门,时不知父亲伤在何处,不敢轻举妄动,唯有急切地询问。
崔克俭摇头,仿佛这样个简单动作已耗尽他所有力气。
丁小野继而又转身去察看那辆吉普车情况。被方向盘和变形车门夹在中间驾驶员纹丝不动,半边身子已被血浸透。
丁小野按捺着惊恐,将手穿过玻璃破碎车窗,按在那人颈动脉。飞快地缩回手时,车窗上玻璃残片划过手臂,他也毫无知觉,他心比被对方鲜血浸透手指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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