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拒绝阿穆瑟他们留她过夜邀请,执意去丁小野在察尔德尼“家”。
和巴孜肯大叔他们居住帐篷不同,丁小野同样位于山脚“家”是栋小小红砖平房,有着白色墙和比屋子大许多倍庭院,在主人离去之后,显得孤单而整洁。
黄昏时分,封澜用丁小野留给她钥匙打开院门,入眼是片凋零向日葵和另种封澜不熟悉植物,她猜想那就是丁小野所说“贝母”,后院有个牲畜圈,不过现在空落落。
丁小野夸耀满院子果树也并不存在,正如阿穆瑟所说,他才不是偷姑娘人,哪怕他愿意让姑娘偷他,说不定早成孟沙爸爸。
倒是院子角落里真有棵苹果树,长得是不太好,眼下正是秋天
毫没有推辞,爽快地唱起来。反正歌词封澜也听不懂,丁小野唱时候调子也乱七八糟,依稀就是这首。她开玩笑地问大叔,是否年轻时也用这首情歌对大婶吐露衷肠。这句话阿穆瑟丈夫听懂,顿时就笑起来,和大叔唧唧咕咕说个不停。
阿穆瑟大儿子孟沙解释道:“这首歌是赞美察尔德尼风光。”
封澜愣,又问大叔是否教过丁小野别情歌。大叔说,他这辈子最喜欢歌就这首。
封澜不说话,马奶酒后劲让她心中烧热。
饭后,阿穆瑟夫妻俩开车带封澜上山转转,陪同封澜坐在车后还有对她充满好奇小孟沙。路上,封澜看到丁小野说和草原接壤森林、像云流淌下山羊群、说不出名字野花,还有山顶开阔处历史久远草原石刻。每到处,她都拿来与丁小野说过话暗自对照,仿佛他此刻就在身边,在她耳畔细细解说,声音低沉柔和,与她视线相对时,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笑意。
直到孟沙稚气声音将封澜唤回现实,他眨着睫毛长得惊人大眼睛,说:“你就像小野叔叔说样,除头发。”
封澜笑,丁小野离开察尔德尼时尚未认识封澜,又怎会对个小屁孩提起过她?孟沙见她不信,坚持道:“小野叔叔是这说,问他为什不娶妈妈,他说他喜欢女孩,就长你这样。”
阿穆瑟夫妇在前排咯咯地笑,他们对这件事倒是很看得开。经过孟沙翻译和再次强调,封澜才知道,丁小野确实提起过,他喜欢白皮肤、红嘴唇、长卷发、个子高挑苗条、身上香喷喷女孩,不就活脱脱是封澜样子?
封澜又喜又恨。恐怕第眼看她时候,丁小野那家伙就起贼心,偏偏打死不肯承认,还说许多不好听话来埋汰她。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是饿狼迟早得扒下羊皮。看她以后怎收拾他!
然而,丁小野逐渐被“揭穿”谎言远不止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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