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喂…………家没别人,你要不要上去坐坐?谢谢你送回来,可以给你泡杯茶,咖啡也有,你要喝什?”封澜又叫住他。
丁小野无奈地站住。他好奇地问:“你想干什?封澜?”
封澜再次不争气地闹个大红脸,夜色应该会给她掩护。其实她没有多想,屡次挽留也并没有更深层次邀约意义,她只是不能看着他这样就走。
“你怕?”她咬着嘴唇说道。
丁小野手插在口袋里,他笑出声来,“你好像总是忘,你只是个女人――而已!”
她嘴唇相似颜色。他就这愣愣地看着自己手,好像这忽然变成他身体多出来部分,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更不知该如何处理那抹暧昧之极唇膏印记,留着碍眼,抹到任何地方也不合适。身旁不远处有人吹声口哨,丁小野耳根处缓缓地泛起可疑红晕,时间竟也没有说话。
封澜喃喃道:“也说过迟早会收拾你这张嘴!”
公交车速度远比想象中更快。封澜下车地方是个人流量很大站点,刚才还挤得像盒没开封火柴似公交车瞬间人就走大半。封澜和丁小野随着其他乘客下车,人**瞬间就被深夜寂静街道稀释。她心也样,时满满,时又空空落落。
今天她滴酒都没喝,人却有点迷迷瞪瞪,恰似喝到临界点微妙感,明明心里万分澄明,却有种不真实感觉。平坦路上仿佛被人安置无数细小弹簧,每走步都可以感觉到从足底蔓延开来细微震颤。
四周行人渐稀,封澜脚步声并不孤单。丁小野不说话,但他还在身边。他们中似乎没人愿意主动提起公交车上小插曲,占便宜心窃喜之,被占便宜也放弃声讨。
“谢谢你也知道是个女人。”封澜自解嘲地说。
丁小野问:“你平时也这随意邀请男人上楼?”
封澜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却红。她是怎容忍他再地轻视侮辱她?可是在丁小野看来她不就是像这样女人吗?她情不自禁对他而言只是贯放浪形骸?
想到这里,方才还盘旋在封澜心中小旖旎荡然无存。她再次深深领悟到妈妈说话是对。封妈妈说,千万不要主动向个男人示好,即使心里爱他爱得发狂,太容易得到
封澜在小区大门口犹豫几秒,她没有停步,丁小野也没有反对,两人就穿过迂回曲折小区园林绿化带,终于到她家单元楼下。
封澜清清嗓子,说:“那个……家就在楼上。”
“嗯。那走。”丁小野掉头就走。
“你怎回去?刚才是末班车。”她找到个理由。
丁小野说:“还有夜间公交,只不过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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