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桔年之前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那沉默气氛和缓慢翻动纸页声音依然让她局促而不安。
“谢非明是你侄女……那,你对她身体状况还是有所解吧。”良久,医生总算是开尊口。
桔年点点头,再难说出口,也不过是“癫痫”两个字。从收养非明那天她就已经知道。最初几年,她直都在担心着,害怕这个犹如定时炸弹般病随时会在非明身上发作,可是非明就像个健康孩子渐渐长大,可这个病潜伏太久,久到连桔年都误以为它是不存在。
那医生看桔年眼,随即从叠检验报告中抽出非明头部影像图,然后用手中笔端点向图某处。
桔年只看到个白色
个囚犯这个事实去爱姑姑,但是平凤是个外人,个有不堪过去外人。
有时桔年也不知道该怎去教非明判断善与恶,孩子不理解其中太复杂东西,即使她长大,也未必能够理解,这也许跟年龄没有关系,这个世界判断标准本来就是如此。她不知道该为孩子日益分明是非观念感到悲哀还是庆幸。但不管怎说,非明有个清白人生总是好,不像她,半生都活在混沌灰色中,她爱上过杀人犯儿子,被也许犯罪男孩子爱过,因抢劫包庇罪入狱,收养个来路不明孩子,再跟个妓女做朋友,终于有个男人说也许能给她段新生活,结果却是个同性恋。桔年想,究竟主宰她命运神要有多天才,才能导演这出疯狂幽默剧。
下午,禁不起非明再地抱怨医院消毒水味道是如何地恶心,桔年慢慢地开始着手收拾东西,非明身体状况和发病原因她心里有数,也许快话,从医生那拿到检查结果就可以出院,毕竟这个病并不是在医院里躺着就可以根治。
非明住在个容纳三张病床房间里,其中张空着,另外张躺着个患有重病孩子,连吃饭起床都没有气力,只能靠外婆等家里人伺候着。那女孩比非明还大些,可发育得很迟缓,看起来十岁都不到,头发所剩无几。非明都不敢直视那个女孩,她已经知道害怕那种生命脆弱感,只得个劲地问桔年出院信息。
“姑姑,们什时候才能走?”
“韩述叔叔会不会来接?”
“待会们出院时候记得要拿韩述叔叔送东西。”
……
终于,临近医生下班时间,才有护士进来叫桔年到医生办公室去趟。桔年点头时,非明表情犹如看到黎明曙光。
几分钟后,桔年坐在医生办公室。负责非明医生是个看上去非常和蔼老头,他询问过桔年身份,以及非明父母未能到来原因之后,就遍遍地翻着非明病例和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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