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客厅隐约传来
韩院长接电话
声音，也不知道另
端是谁，只听见他言词厉句呵斥。孙谨龄朝着丈夫方向努努嘴，低声对儿子说道：“听见吧，不知道谁又触霉头，你可得小心点。”
两个老着急，你姐在国外生孩子，你爸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遗憾，要是你能早天定下来，有个孩子……”
韩述漫不经心接口：“要是有天
真把孩子带到你们面前，你们可不许下跳。”
“你说什
？”
见父母俱是愣，韩述才自悔失言。番试探下来，他心里益发没底，看来还是得走迂回政策，先把老头子放边，说服妈妈再说。于是他“嘻嘻”笑：“是说，等你们退休，真把孩子扔给你们，妈，到时你没那多手术，爸也没那多会议和应酬，就天天给带孩子，可不许说烦。”
他本是信口胡说，孙谨龄也笑而过，没想到刚又端起碗韩院长闻言，重重把筷子放，“你也盘算着退休，退休对你又有什好处？”
韩院长莫明其妙火气让韩述吃惊，不知就里，见妈妈不语，他也不敢吭声，低头扒着饭。餐桌上顿时沉寂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等到韩院长放下筷子离桌，韩述才入蒙大赦，见妈妈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赶紧跟进去，抢着洗碗。
孙谨龄打小宠爱儿子，韩述没做过什家务，洗碗次数寥寥无几。见他有模有样戴上洗碗手套，孙谨龄笑道：“这孩子今天是怎，让你爸看到，非说你‘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不可。”
韩述心中正纳闷着，随即凑近孙谨龄，小声问：“妈，也没说错什吧，看老头子模样，像被人踩尾巴似，到底哪不对？”
孙谨龄赶紧提醒道：“你可别在你爸面前提‘退休’两个字，前阵上面来风声，打算让你爸这个年龄段提前退居二线，让更年轻些干部顶上，你爸心里不痛快。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辈子要强，不肯服老，其实若不是真老，哪来那多疑心，上头文件还没正式下来，他脾气倒先来，稍不留心就触到他痛处，以为别人都盼着他无权无势成‘废人’那天。不止是你，就连都碰几次冷脸。男人和女人真不样，整天想着，要是退，就心意伺候你们爷儿俩，你爸呢，越是到临近退下来时候，工作和应酬越是天多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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