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对不起!那几年牢,本应该是去坐。”
她撑着把有着艳丽花朵伞,光线透过薄薄伞布,在两人身上留下各异阴影,呼吸着空气中满是潮湿味道。
“是,你说得没错。”
对她们来说,这是个显而易见事实,谁都没有必要虚伪。
“只能道歉,因为用什都不能弥补,所以不求你原谅。”
聚,也就在这种时候,她才发觉,在另个小世界里,从头到尾,她都是不折不扣局外人。
陈洁洁什都没说,她直在徒劳地试图用手拔除坟头上野草和树枝,可那上面长着小树树干都像手腕般粗细,靠人力完全不是时半会儿可能清除。
韩述推着非明轮椅,不知道为什。最后离开时,桔年似乎看他嘴唇若有若无动动,不知道在自言自语着什内容。
韩述推着非明从桔年身边经过时,他眼里有掩不住担忧和关切,他问道:“你真不用过去看着吗?”
陈洁洁对着巫雨荒坟说道:“说过恨你辈子,可是没想到辈子那长。非明病,要是你在天有灵庇佑着们,让她好起来,你就再等等们;要是孩子真走,你们就块等等。们总有在起那天,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不准你再失约……”
“问你件事。”桔年看着陈洁洁,她们身高差不多,所以眼睛是平视着。
“这十年里,你有没有过很快乐时候?”
陈洁洁想想,选择诚实地点头。她曾经以为自己随着巫雨死,可是正如她说,辈子太长,长到有很多东西可能悄无声息地填补进来。巫雨走后,她后来日子并不是没有过幸福,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无法欺骗如镜子般照见自己谢桔年。
桔年听到这个答案,只说句,“那也好。”
总算有人是快乐过。纵然陈洁洁如何愧疚道歉,都不可能挽回桔年失去那几年。桔年不打算原谅陈洁洁,也不打算让别人觉得她有多善良,只不过既然已经失去,那能换回点儿东西总是好。就好像她丢失生命中某个固定旅程船票,她再也不能赶在那个钟点抵达,可是很多年之后,才被告知,有人曾靠这张捡到船票因缘巧合去要去地方。她
桔年低下头去,松开手,那片叶子就掉下来。
巫雨,就连下辈子,他也不是她。
她用摇头回答韩述疑问。
回去时候,依旧细雨缠绵。非明淋不雨,韩述用把很大伞遮挡着她,走得很快。桔年远远地跟在后面,过会儿,头顶天空被覆盖,原来是陈洁洁撑着伞并肩走在她身边。
起初她们什都没有说。直到看到韩述停在路口车,陈洁洁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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