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蔡检脸上没好气，手里却塞给韩述
瓶东西，“止咳
，这个牌子好，
就听不得你咳个没完，现在都找不到枇杷树
韩述心里哀鸣，又是肯定又是否定，究竟搞什
。
“现在所有证据都显示这340万直接经你手，下落不明，这样直接后果你当然是有罪，根据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条，等着你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根据你贪污金额，量刑有可能更重，你知道说意思，如果是这样，什都毁。所以王科长，希望你冷静下，尽量配合们调查工作，提供有价值线索，那对你来说绝对是有好处。”
“没有拿……什都不知道！是无辜……”
王国华不停摇头，几近崩溃。韩述坐在旁，只能在心里苦笑。他说他是无辜，但是什也不肯交代，就算他是个替罪羊，那也注定逃不过这个笼罩下来黑锅。蔡检是对，这个案子确很快就会结案，这个看上去窝囊老实到滩烂泥样男人这辈子将会这完，他工作也会顺利结束。不知道为什，韩述在收拾东西离开时候，心情没有他料想中轻松。
干警已经将王国华提起来，重新押送往拘禁地方，韩述已经走到门口，听见王国华用沙哑声音喊句，“韩检察官，事，别告诉儿子，让他在那边好好学习——”
这是会面以来王国华说得最完整句话，韩述有些莫名，但是天下父母心，都是样可怜，虽然他面对，很有可能是个国家蛀虫。
个下午工作中，韩述始终没有办法从王国华哭泣中摆脱出来，他想证明自己是对，这个男人是个可怜替罪羊，但是反复研究即便手里资料，也没有办法找到更合理证据支持他直觉。他感冒还没有完全痊愈，这埋头苦看许久，又开始如灌铅般。韩述知道他很多时候太过感情用事，他喜欢光明美好东西，而自己干这行，注定要面对许多黑暗和丑陋。
毕业时候，他满怀热情地投入工作中，希望“为民除害”，事实上，他也是这做，但是却无法回避自己日渐加深疲惫和厌倦，每结完个案子，除去个“害”，并不会让他心里好受多少，那些阴暗面让他心都染上层灰色，而且越来越重。
下班铃响起，他逃也似地冲出办公大楼，在电梯附近差点把迎面而来蔡检撞飞，他笑嘻嘻地顺势揽着胖乎乎蔡检转个圈，定下来时候，蔡检压低声音破口大骂，“兔崽子，你丢魂？不是病吗？逃荒似要去哪里？们这就那不招你待见？”
韩述松开手，半真半假地说，“就是去追魂，你有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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