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明闭上眼睛,呼吸急而浅,就在大家都以为她睡着时候,好喃喃地问句:“姑姑,韩述叔叔,你们真喜欢吗?”
桔年没有转过头来,声调也有些奇怪,“这还用问吗,傻孩子。”
可非明还在问,问得不依不饶:“那你们为什喜欢呢?”
“因为你是最可爱小女孩啊,们怎会不喜欢你?”韩述笑着说。
“姑姑呢?”
平凤勾起描画精细红唇巧笑倩兮:“怎会认识,随便问问罢。”
韩述倒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他叮嘱桔年道:“东西可要拿好。”俯身就去抬那个纸箱。
他起初想是没料到会有那沉,刚施力时候漫不经心,差点没扛起来,晃下才站稳,嘀咕句:“你把震旦纪石头都运过来?”
好不容易到非明新病房,几人进去,护士正给非明打点滴。段时间住院治疗后,非明双手手背布满针眼,基本上已经没有静脉注射落针地方,护士忙活半天,最后从她左手内侧手腕将针扎进去。
手腕内侧是人全身上下皮肤最是细腻地方之,桔年想像得到那粗根针扎下去该有多疼,落针时候她撇开头去,不忍再看,自己身上每寸肌肉每个关节都绷得紧紧。非明却声都没吭,她躺在床上,看着护士动作,仿佛被摆弄着是别人手,视线不经意扫到韩述,苍白张笑脸上才绽出个笑颜。疼痛也是种会习惯东西。
桔年回过头来,也试着挤出笑容:“因为你是姑姑最亲人啊。”
非明点点头,桔年和韩述却不约而同地从那张被病魔折磨得无比清瘦脸蛋上看到小小失望,虽然非明再也没有说什。他们毫不怀疑自己对这个女孩发自内心喜爱,他们愿意摘下天上星星让她开心,让她病好起来,但他们同样也不知道,究竟这孩子追寻是怎样个答案。
非明睡熟,她陷入昏睡时间越来越漫长。好多次,她得太久,手脚冰凉,这会让旁守候桔年油生出最可怕念头。原本还重重顾及桔年开始无比渴盼场手术。必须要有那场手术来为她留住非明,哪怕手术会
等到护士离开,韩述坐到非明身边,说:“韩述叔叔小时候最怕打针,点也比不上非明坚强,好孩子,再忍耐段时间,病好韩述叔叔带你去好多好玩地方。”
非明却说:“韩述叔叔,你看上去瘦,跟姑姑样。”
话间落下,桔年那边有轻微动静,韩述回过头,桔年已经背对着他们整理东西。
韩述继续哄着非明,“那是因为韩述叔叔和姑姑担心非明啊。等你好,们也会胖起来。”
他鼓着腮帮,想逗得非明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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