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说道“呸呸”,大过年
时间以来,桔年忙于照顾非明,哪里顾得上收拾打扫,水“吱吱”地从鞋底边缘冒上来。桔年没有招呼他,已经先领着非明走进屋里,他厚着脸皮尾随着跟进去。他以往从没有得以进入这屋内,也素知她们日子进得清寒,心中虽有准备,但看到昏暗老旧屋子里,除必备生活用具外几乎空无物,再配上枯叶遍地院落,有种说不出破败寥落之感。他是个再注重生活品质不过人,吃穿用度无不讲究个精益求精,乍看她们多年来过竟是这样日子,强烈心理落差之下,如硬在喉,说不出酸楚艰涩。
韩述四处打量空隙,桔年取块干毛巾,默默地递过去给他。他心中难过,又恐她看穿笑话,便管不住那贱兮兮嘴。只见他“啧啧”有声,边擦着湿漉漉头发边说:“看你这院子里乱七八糟东西要是都卖收废旧家伙,换来钱都足够让现在就提前退休,安享晚年。”
桔年听罢,无限同情,“那恐怕你晚年得很短才行。”
“英年早逝”韩述很明智地在这个话题上打住,因为他无法判断谢桔年这家伙是完全丧失幽默感,还是在跟他讲个冷得更青出于蓝笑话。
不知是什缘故,老房子更容易令人感觉阴寒些,更谈不上取暖设施。韩述手冷得半僵,好不容易擦得头发不再往下滴水,实在仍不住又打个喷嚏。非明已不肯躺回床去休息,搬张凳子紧紧地挨着她韩述叔叔坐着,桔年见状,只得将非明平时用个小小电取暖器拎出来,放在两人身畔,韩述赶紧拉着非明块将手靠近取暖器烤着,好会,才觉得浑身血液又开始循环起来,这时湿漉漉衣服贴在肌肤上不适感觉益发明显。
他脱外套,里面薄毛衫和衬衣也被雨水濡湿大片,别人程门立雪,他是谢门立雨,目似乎达到,后果也很严重。非明果然不枉费他疼场,当即就“哇哇”地叫出来,“韩述叔叔,你这样是要生病。”
韩述空抖着自己身上衣服,咳几声,适时地对桔年提出个看似合理请求,“那个……能不能借用下你们浴室洗……洗个澡?”
他实在是十分谦恭,但桔年也实在是十分意外兼为难。在她看来容许他踏入这个屋子已是她底线,想不到他会继而提出这样要求。
桔年喏喏地说:“你不是说坐坐,缓口气就走吗?”
韩述睁大眼睛,“是这说,但是你看身都湿成这样,天又冷,再不换下来非得感冒不可,现在也没个人给煮粥照顾什,感冒就成肺炎,肺炎就成脑膜炎,到时别说缓口气,别断气就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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