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话音未落,迎头已经挨个脑崩儿,其母崔翎叉腰瞪他:“你自己才是真正臭小子!五六岁年纪还不知起夜,天天尿床,还有脸讥笑你家阿妹!”
“阿兄尿床,阿兄尿床!”
旁边沈阿祐闻言后已是拍掌大笑起来,迈着小短腿躲避沈蒲生羞恼追赶。
另侧沈阿秀掩嘴窃笑,不料被阿祐当作躲避盾牌,让沈蒲生头撞在他后背上,顿时也是眉头挑,挽起衣袖大喊道:“你们两个尿床精怪,不要来惹!”
看看臂弯中瞪着乌溜溜大眼睛凝望阿爷小娘子,又听着耳边呦呦小娘子软糯私语说几个阿兄在午后怎样番折腾,沈哲子冷眼瞥已经扭打在起几个臭小子,沈哲子心中不免叹,果然没有女儿不算
至于其他地方并没有这种禁令。
当然,前提是本身需要携带通行符令,否则便会被昼夜警戒禁卫直接射杀当场。
刘长眼下得任帝寝宫监,在众中官序列中都名列前茅,位卑恩重,荣宠至极,既能延续主仆之间深厚情谊,还能凭此带契家门晚辈,更重要是能保住此身完好,真是觉得此刻人生也攀至顶点。
“既然满意,那就专心用事。禁中不同旧邸,诸多规令仪制都需认真执行,不可懈怠。”
沈哲子摆摆手,示意刘长退去,然后才继续行往后宫承庆殿。当他抵达承庆殿时,便看到妻妾们各自拉着儿女于殿外迎驾,脸上不由得便露出和煦笑容。
抛开身份不谈,为人父母者难免舐犊之情,沈哲子上前步,自乳母手中接过仍在襁褓中最小女儿,转又见妾室瓜儿所出、已经年过三岁小娘子略有失落依傍其母神色,娇嫩脸颊都掩入衫裙之中,只觉心都要融化,又恼自己所生手臂太少,但还是俯身将这小女郎揽入怀中,温声道:“新居陌生,家呦呦定是想念阿爷。阿爷也是心挂小娘子,外事,即刻归家。”
呦呦鹿鸣,瓜儿所出这个小女郎虽然仍是稚嫩,但眉眼渐渐长开,容貌酷似其母,又遗传几分阿爷英气,娇美无比,只是性格上还是遗传其母更多,幼鹿般显得有些敏感、怯弱。沈哲子也是爱煞这个女儿,怎看都比那几个愣小子顺眼得多,唯恐委屈这个心肝宝贝。
“禁中好大呀,也怕得很,也想阿爷!”
黄口小儿沈蒲生早已经长得虎头虎脑,眼见两个阿妹都被阿爷揽进怀中,便也张开手臂咧嘴叫嚷跑上前来,却迎来双冷眼并声低斥:“滚边去!”
换个心理承受能力差小孩,只怕这会儿早要避到旁去独自伤心,但沈蒲生在尴尬顿足之后,转又抱着肚子大笑起来,指着父亲怀中幼妹大笑道:“午后见阿妹襁褓解开,满是便溺,污脏得很,阿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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