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摇下头:“没有。”
“还说没有?”孟昀根食指,抓脏似指认,“你耳朵都笑红。”
陈樾眼神躲闪地摸下耳朵,说:“太阳晒——”
孟昀看他半晌,微笑说:“陈樾同学,们要有福同享。”说着跑去那株酸杏面前,摘下颗冲干净走回来,手臂直直杵在他面前,“你说,很甜呢。”
陈樾躲着她手,往后退步,慢慢解释:“开始是想逗你,但反悔。后面不是说酸,让你别吃吗?”话音未落,唇角没忍住往上弯下,赶紧恢复平静。
陈樾笑容大点,微清嗓子:“不会。”
孟昀瞧着他,警惕道:“怎觉得你表情不对,是不是在骗?”
陈樾被她看得移开眼神,摸下鼻子,说:“没骗你。很甜。”
孟昀想想,在心里判断他这话真假;陈越就等着她想。他抿唇,表情有些要露馅时,孟昀刚好没看见,拿着杏子就咬下去时,陈樾突然上前伸手捞,把杏子拿走,低声说:“算,别吃,特别酸。”
孟昀追上去:“真假?不行,要搞清楚。”
步开外,手插在兜里,被阳光照得微眯眼,看着她。
孟昀前后看看,就这株桃树,问:“你怎知道是别人家?”
陈樾下巴指指:“旁边不就是豌豆田?再说这种地方,野结不这多果子。”
孟昀摸摸桃子柔软绒毛,说:“还以为能吃点儿野生美味呢。”
陈樾四处寻,找见路边丛小灌木,说:“那个是野。”田边丛齐腰高枝桠,叶子不多,却结许多青青果。
孟昀:“你还笑?”
陈樾这下被她抓包,就说:“好吧。”
他将杏子放进嘴里,咬下去第口,眼睛就紧皱成条线。他手捂住眉眼,手撑在车壁上弓着身子。青杏极酸,他摁在车壁上那只手背上起青筋。
孟昀见状,忙喊:“哎呀,吃下就行,你赶紧
她从他手里抓走杏子,他没拦住,她口嚼进嘴里,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瞬间皱成团,人扑到路边,“噗噗噗”股脑儿连着口水全吐掉,残渣仍留在嘴里,酸得她差点把脑袋缩进脖子里去。
陈樾笑得肩膀直抖,拧开水瓶递给她。
她酸懵掉,咕咕噜噜漱口好几道,人终于缓过来,眼睛酸出泪,黏黏地沾着眼睫。她喘着气,突然扭头看陈樾,眼神像小刀。
陈樾抿唇,表情平静。
孟昀质问:“你刚是不是笑?”
孟昀问:“这是杏子?”
“嗯。”
她摘颗下来,问:“好吃吗?”
陈樾说:“你可以尝尝。”话说完,眼里已经有笑意。
孟昀拧开矿泉水瓶冲冲,闻着很清香,问:“不会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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