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餐桌都很矮，小凳子更矮，坐在桌前跟蹲在地上差不多。长条
桌子也不宽，两人面对着面，
低头便离得很近。孟昀吃得脸发热，坐起身子伸
下脚，不小心踩在他小腿上。
陈樾：“……”
桌上对视眼，眼神跟脚板同时慢慢收回去。
孟昀吃着烤鸡脚，问：“你好像也不经常回家哦，直都待乡下。”
“懒得来回跑，也忙。”
陈樾见，问：“笑什
？”
“好不好是你口头禅吗？”孟昀笑盈盈，“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跟
说好不好时候……”她含着笑，停住。
陈樾垂下眼又抬起：“怎？”
“特别傻。”
陈樾笑：“好吧。”他说，“烧烤说不加辣，但这边烧烤还是会带点辣味。你注意点。”
思考或想象过他们人生，就随意打上个“农民工”“底层”傲慢标签。
如今她也坐在三轮车上，周遭小轿车里也有司机看向她。她衣着妆容与三轮车格格不入。她不自觉看眼陈樾，因为要右转弯，他正看着侧右方。
他人他脸也是跟三轮车格格不入，却又不那违和，他出现在任何环境做任何事情，神情都自如而自然。他总是能做到如此平静。
靠近夜市街，车流愈发密集，堵车。三轮发挥它先天优势，路畅通无阻，夜市所在街道边挤满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找个空钻进去。孟昀跳下车刚要拿背包，陈樾给她提过去。
夜市里人头攒动，摊位密集，果汁奶茶、甜品果捞、烧烤米线应有尽有。孟昀看得眼花缭乱，什都想吃。陈樾带她将整个夜市转圈，买奶茶水果捞鸡蛋仔，煮米线又烤烧烤。孟昀刚坐下，见不远处有个豆腐摊，摊主坐在桌边烤豆腐，矮桌四周围食客，蘸着各种各样蘸料专门吃豆腐。
孟昀故作随意：“你会直待在这边吗？”
陈樾说：“到明年夏天吧，之后会去
“没事，般辣受得。上次那个小米辣太变态。直以为只有湖南川渝能吃辣，没想到云南也这狠。”
陈樾淡笑着抽筷子正要吃米线，见孟昀偷看他碗，问：“你想吃？”
孟昀摇头：“算，好大碗，吃不完。”
陈樾放下筷子起身走。没过会儿，拿来个小碗和汤勺，分小碗米线出来，浇汤，又放几片牛肉在上头。
“谢谢。”孟昀喝口汤，“嗯！好喝。”
孟昀没见过，好奇：“他们只吃豆腐啊？”
陈樾说：“这里豆腐很出名，你想吃吗？”
孟昀看眼桌上满满食物，摇头：“明天吃吧。别浪费。”
陈樾说：“那明天带你去吃更正宗家店，好不好？”
“好。”孟昀应着，兀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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