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说:“就是你给搬书那次,给你递纸巾,你就看眼。记得很清楚。”
陈樾唇角微弯,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也有过美好画面。
“就那眼,你之前全程不理。”
他解释:“那时年纪小,刚去新地方,不会跟人打交道,容易紧张。”
“现在还不是样,上次拉你手,你干嘛紧张成那样?怕吃你啊?”她说是隔着蚊帐那次牵手,又狡黠道,“再说,就算要吃你,你又能怎样呢,陈樾同学?”
“好丰盛啊,现在能吃吗?”她嗓音轻快。
陈樾下巴指桌上清粥、榨菜和煮鸡蛋,说:“早餐在那儿。”
孟昀舀清粥,见那码得整齐两摞保鲜盒,说:“你还跟以前样有点强迫症。”
陈樾说:“你知道以前?”
孟昀原是随口说,被他问,张口,却忆不起具体例子,说:“反正就是,好像有那感觉,读书时候。”
又是个周六,天气晴好。
陈樾早起煮白粥,今天要带孟昀去看上次梯田,顺带野餐。他准备白切牛肉配蘸酱、傣味舂鸡丝;煮熟玉米、红薯、小芋头糯米饭;新鲜松茸,青瓜,小西红柿;外加黄桃,草莓,杨梅和葡萄,分门别类拿保鲜盒装好。
孟昀洗漱完,走过天井,碰见柏树出门,问:“这早?”
柏树说:“周末去若阳玩两天。”
孟昀问:“李桐在外边?”
“……”陈樾不讲话,想到些别画面,笑容就赧然,扭过头去,见庭院里阳光灿烂些。
两人吃完早餐,喂猫,出发时孟昀说:“要带吉他。”
陈樾把吉他盒绑在摩托后座上,上车前,他从兜里拿出个彩色东西夹在她头发上。
“什呀?”孟昀伸手摸。
他怕她扯到头发,又帮忙拿下来,
陈樾喝着粥,说:“读书时候,你应该对没印象。”
孟昀说:“有。”
陈樾看向她,眼神认真,是想听她讲。
孟昀在脑子里搜刮圈,慢慢回忆:“就觉得你很安静,不爱说话,不给人添麻烦,也不招惹是非。长得好看,学习好就不说。哦,不知道为什,你那时候就给种很讲原则感觉,但为什,忘。反正是个好人。还有,有次看到你眼睛,眼神很干净。还想,哇,果然眼睛是心灵窗户。”
陈樾说:“哪次?”
“嗯。”
陈樾余光看见孟昀身影跑开,在角门那儿唤:“李桐,明天回来时候给买奶茶,加燕麦和红豆。微信转钱给你。”
“杯奶茶要什钱呀?”
“那好吧,下次请你吃烧洋芋。”
她拖鞋声靠近,云朵趴在门槛上喵呜叫。灿烂阳光被遮挡下,孟昀走进来,陈樾刚把野餐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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