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偶尔也会有那两周,他比较忙,或者她比较忙,懈怠对方。
那次,孟昀制作某张专辑中首歌被泄『露』音轨,只得替换掉。她日夜加班,早出晚归,到周末也不见人。
孟书桦把小孩接去杭州过周末,陈樾干脆去公司加班,到晚上下班时无意看眼桌上台历,发现竟是他生日。
陈樾跟孟昀在起之后才过生日,以前没这个习惯,也并未放心上。他回家,刚进电梯,孟昀给他发条消息:“你吃饭没有,过会儿给你带螃蟹回来好不好?”
陈樾回:“好啊。”
小孟里仍伸着双手,嚎:“爸爸,抱抱……”
陈樾说:“妈妈说话是对,对话你该不该听呢?”
孟里见爸爸这里没指望,只好不哭,把玉米跟红薯捡起来,眼巴巴地看看孟昀,又看看陈樾。
陈樾这下将她揽进怀里,『揉』『揉』她『毛』茸茸小脑袋,说:“你现在和妈妈去说,让妈妈帮你擦擦玉米上灰。”
小孟里含着泪:“妈妈在生气,怎办?”
母,陈樾本身就已经是很好榜样。而有时小家伙犯错,孟昀训她,陈樾也不会『插』手。
有次小孟里想出去玩,不想吃饭。孟昀说吃完饭才可以出去。小孟里不高兴,跳下椅子,小碗掀,玉米跟红薯滚过桌子,掉在地上。
孟昀说:“捡起来吃。”
小丫头不捡。
孟昀说:“陈孟里,今天不把东西吃完,就给在这儿站天。你知不知道浪费粮食是多可耻行为?真丢人。”
陈樾说:“教你。你去抱抱她,亲她口就好。”
小丫头于是飞扑去孟昀怀里。
两人日常给小孩陪伴足够多。到寒暑假,如果恰好陈樾跟孟昀不出差,都待在上海,小孟里就会被爷爷『奶』『奶』接去杭州。正好他俩可以过二人世界。
日子过得平淡如风,又时起涟漪。或许因为常常跑西部城市,山川湖泊,大城小村,哪里都去,生活半点也不会无聊烦腻。
待在上海时候,虽显得按部就班些,也总有新鲜感。工作日,陈樾研究进度往前推点;孟昀写首超满意新歌。周末,两人找条梧桐树荫街道散步,进家复古小店,寻家冷门餐厅,看场奇怪现代艺术展,哪怕只是叫上堆所谓垃圾食品外卖,躲在卧室里拿投影仪看电影……
小孟里嘴巴撅,眼里含泪。
陈樾在旁看,不开口。
孟昀说:“你还好意思哭,种玉米种红薯爷爷才想哭呢。辛辛苦苦种粮食,被你这糟蹋。你说你错没错?”
小孟里下子哇哇哭,扭着小身板朝陈樾伸手,要抱抱。
陈樾不抱她,只是蹲下来与她平视,无声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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