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楼位于城市最繁华地段,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酒过三巡。老袁和联合几个律师都是很会耍嘴皮子人,笑笑闹闹吵得不得。向恒坐在窗边,耳朵里听着他们瞎侃,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窗外。
都市夜晚灯火霓虹,宽阔马路上熙来攘往人群交织移动。
等等,那是……
“老向,你不说话在看什?”李律师凑过头来,顺着他眼光看下去。对面大街上,有个女子手拿着相机在拍什,不长不短头发,套件宽松淡蓝色衬衫,牛仔裤,身上还挂两三个长短不相机。
“这是你喜欢类型?”李律师感兴趣地说,看不清相貌,不过感觉很像个学生。
以琛镇定地抬眼望他:“认为提议还不错。”
“是不错。”岂止不错,简直是好极,“可是你还是心不在焉。”
“好吧。”以琛扔掉手中笔,“你想问什?”
向恒笑起来,难得见他这沉不住气,“们赵小学妹回来?”
以琛扬眉:“你怎知道?”他反常得这明显吗?
“嗯。”他也停住。
“那,再见。”
“再见。”
默笙走两步回头,他还站在路灯下。“你?”
他眼睛越过她盯着远处,欲言又止,半晌才说:“昨天,很抱歉。”
这可不是他类型。向恒转过头,见许大美女正锲而不舍地对以琛穷追猛打,以琛有礼地客气地应对。如果再加上她……那可好玩!
“以琛。”向恒引起他注意,然后指指窗外。
这下不止何以琛,所有人都看向窗外,不过,看什?大家都很茫
“那天在楼下看到。”向恒解开他疑惑,“她似乎……变不少。”
是不少。以琛不说话。
这时老袁推门进来嚷嚷:“喂,今天联合人请吃饭,你们定要和起去。”
联合律师事务所和袁向何同为A城四大律师事务所之,虽然难免在法庭上针锋相对,但私底下交情却还都不错。这次老袁帮他们点小忙,于是就在得月楼设宴请客。
说起来联合那帮人也不安好心,谁不知道联合霹雳玫瑰对袁向何何以琛很有意思,把他们凑在起,分明是要看好戏。许霹雳擅长攻击,而何以琛防守向来滴水不漏,可以想见,今天晚餐必定热闹有趣得紧。老袁已经开始期待。
“……没事。”默笙颇不自在地说,“昨天你喝醉。”
“是吗?”以琛顿顿说,声音里微微带着讽刺。蓦地,他低下头,冰冷唇碰上她,触就走,深沉难解目光纠缠住她,低低地说:“默笙,很清醒。”
直。
很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你今天心不在焉。”讨论个棘手案子时候,向恒突冒出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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