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师口拙地顿下。
“……你在哪里?”
默笙看看四周:“也不知道。”演讲结束后她随着人流乱走,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
“迷路?怪不得……”以琛声音哑哑,“算,你直接到学校北门对面滨江大酒店来,在酒店门口等你。”
滨江大酒店。
“以琛,很想你……”
默笙听到自己说,或者是那个自己,那个在异国他乡赵默笙在对以琛说。
很想你。
以琛,你知道吗。
曾经站在异国街头,满眼异样肤色,连个像你背影都看不到。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很想你。
胸口闷闷,默笙有点眩晕。
在这个不设防、阳光充足午后,那些埋藏很久情绪因为应晖出现而被翻出来,幕幕犹如恶梦重现。刚到美国时人生地不熟惶恐,言语不通被歧视羞愤,因为口音不纯被嘲笑而逐渐习惯沉默,到美国两个多月后在报纸上看见父亲畏罪自尽时崩溃……
那时候切就像恶魔编织张网,挣扎不开,无限绝望。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骤然响起“两只老虎”手机铃声把默笙从往日泥潭中拔出来。
场内场外那多人,大概只有默笙明白演讲台上那人话语中真实含意。
结过婚。
默笙也这对以琛说过。
结过婚,但是有名无实,而且现在已经不存在。
演讲已经接近尾声,电子大屏幕上最后个画面是学生们冲上演讲台,将应晖围在中间。然后就停止转播,开始放着C大百年校庆宣传片。
老袁订桌位不知怎被别人占,大堂经理不停地道歉
眼睛里积聚水气终于装不住流下来。
电话彼端没声音。
耳畔只余彼此悄悄呼吸,连同遥远车鸣喧嚣。
片刻后老袁大嗓门在手机里传来:“以琛,你走着走着怎停,还停在路中间!”
以琛惊醒般咳下:“嗯,知道……”
这支稍嫌幼稚铃声是默笙在以琛忙得没空理她,拿着他手机玩游戏时顺便挑,以琛听虽然皱眉很久,却直没换回去。
铃声响两遍默笙才接起来。
“默笙。”
以琛低沉淳厚声音响起瞬间,默笙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会产生种类似感动情绪。心间好像被阵和煦风吹过,整个世界变得宁静而慈祥。
眼睛变得湿湿。
聚集在礼堂外人群逐渐散去,默笙举步随着人流离开。忽然就想起当初她回国时候,应晖送她到机场,登机前最后番话。
“如果你不回美国,那们暂时不要联系。”
其实并不是没有遗憾,本来他们可以是很好朋友。
如果……
没有发生那多事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