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着盘中
酱肉，又问：“韩总，你
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忙？”
“差不多。”
“不会累？”她问。
韩廷时没答话。从来没人问过他这问题，他也从没想过。
“还好。”他侧目看她眼，她正费劲地切着肘子：“可
有时会觉得累。”她稍稍叹气，仿佛“会累”是种让她懊恼弱点。
“……”纪星小身板坐直
，脚也不晃荡，五十回答，“当时太急功近利，受不辞职口怨气，只想马上变成个很成功人。”
韩廷没料到她这
直接，顿半会儿，问：“你觉得成功？”
她眼睛瞪瞪：“你这难度太大。”眼珠转转，“起码要比曾荻成功。”
韩廷意外她又提到曾荻，不置可否地问句：“你把她当目标？”
“才没有！”她立刻否认，脸不乐意。
这天是没法聊。
韩廷下巴指指那两大杯：“喝这多，是压力大？”
“对啊。”她吐槽，“回去又是堆工作。公司下步计划现在还没理清。……要是把星辰搞破产，你会杀？”
韩廷道：“两千万还不至于杀你。顶多让你做苦工，给擦地去。”
纪星：“……”
喜欢。”
“那您喝水呗。”纪星立马给他倒大杯水，小声，“水总不过敏吧~”
韩廷任她玩笑，他看她面前两大杯啤酒，疑道：“你酒量这好？”
“啤酒又喝不醉。”她开口便是歪理，低头要闷口，刚张嘴，又抬起头，两手捧着大杯子朝韩廷举杯：“碰个杯吧。谢谢韩总照顾，回国再见。”
韩廷暗道她幼稚，轻摇下头，但还是单手举杯子过去，和她碰下。
韩廷：“大概你做太
他道：“之前跟你说，商场上喜怒不形于色，戴好面具。你倒好，全当耳旁风。”
她愣下，纳闷：“在你面前也要戴？”
她目光坦诚望着韩廷，看得他手中餐刀顿下，他移开目光，简短道：“不用。”
“就说嘛。”纪星兀自点头，语气里透露信任连自己都没察觉。
服务员上餐。
她脸丧地又闷口酒。
韩廷说：“当初你各种难处都没料到，也没准备好。怎会想到要创业？”
纪星反咬口：“作为投资人，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
韩廷发现，这丫头不能给她太松泛，顺下毛她尾巴就往天上翘。
“不迟。”他道，“后期投资还有截呢，能止损呢不是？”
“嚓”声清脆。
她捧着杯子喝大口，那杯口怕有她脸那大，低头，整张脸快埋进去。
“韩总，你又不抽烟又不喝酒，平时怎缓解压力啊？”
韩廷：“没压力。”
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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