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稍稍皱
眉，他手指敲着手机，看会儿，隐约觉得那些哭
表情看多，觉得对方似乎真在哭似。还哭得格外可怜伤心。
仿佛在外头受委屈孩子找到家长，有理无理先嚎哭
通再说。
他想想，直接拨通纪星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声音不大：“韩总？”
他听她这声儿就知道她情绪不对，问：“你在公司？”
韩廷从没收到过带有如此多表情信息，他盯着那串齐刷刷表情看几秒，脑子处理着它们想要承载准确意思。
第二条信息过来：
“礼物太贵重太喜欢。（哭）（哭）（哭）（哭）（哭）（哭）（哭）（哭）（哭）”
韩廷：“……”
第三条又嗖地过来：
盒子里摆着十几个原木色柔软布袋子。
她把布袋个个拉开，
闻香珍藏系列香水，十几个大号彩色瓶子齐齐排着，在灯光下散着琉璃般光芒。
中间张小卡片，掀开来，行潇洒行草：
“生日快乐。
下子慌。星星，不要生气好吗？”
纪星没有回复，个人在路上走，漫无目，直走。
见到绿灯就前行，见到红灯就停下，她不管方向，就那
走着，像飘荡在深夜北京城里只孤魂野鬼。
她走不知多久，没哭，泪痕也干，心绪早已平复下去，只剩空茫。
回过神来，发现走到离公司很近地方。
“你怎知道？”
韩廷觉得她有时逻辑不太好，说：“礼物寄公司地址。”
“……是啊。在公司。”她声音蔫儿得都快听不清。
他看眼手表，这时她应该跟朋友在外头玩才对。他没多问，说：“
现在要去个局，你想道去玩儿？”
那头沉默会儿，些微犹豫：“
“定会加油工作。（哭）（哭）（哭）（哭）（哭）（哭）（哭）（哭）（哭）”
韩廷没料到送个礼物能把她激动成这样。他只是把礼单交给唐宋处理，外加在贺卡上写六个字而已。
他回四个字：“喜欢就好。”
那边立刻又回过来：
“炒鸡喜欢！好多都是现在买不到！（哭）（哭）（哭）（哭）（哭）（哭）（哭）（哭）（哭）”
韩廷”
……
去湾流路上，韩廷手机响下，消息来自纪星：
“谢谢韩总。（哭）（哭）（哭）（哭）（哭）（哭）（哭）（哭）（哭）”
串哭哭表情。
……
今天周日，公司个人也没有。灯光照着，空荡荡。
纪星打开办公室门，桌上放着个橙色礼品盒。
她这才想起今早值班员工说收到份礼物，她以为是合作方寄，没放心上。此刻看到这昂贵包装，诧异番。
拆开看，芳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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