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以她受不得点委屈性子,她定会冲进去吵闹质问,但现在她居然克制。当初和邵辰在起时候怎就不能呢?难道是城府深?看来有长进。这是不是件幸事?
她裹浴袍出来,手脚仍没有半分暖意。
推开书房门,韩廷身睡衣,坐在桌前办公。
她原打算安静看他会儿,可不到三秒,他就抬眸,原本簇起眉心微微松开
纪星回到家,是晚上九点多。韩廷知道她今天有展会,很忙,所以直没打扰她。
她拿钥匙开门,楼没人,餐桌上放着玻璃碗洗过草莓。
她盯着那草莓看会儿,过去吃颗,很甜,甜得她心抽搐下,疼。她低下头揉揉眼睛。
这个时候,他在二楼书房。
地毯吸去她走路声音。
长眼睛盯着纪星,看着纪星脸点点惨白下去。她目光如刀,浸淬着丝丝报复痛快和狠戾,仿佛要点点把她拆骨抽筋才甘心,
“太懂。他这个人,所有野心和欲望都在事业征服上,对情爱反而寡淡。玩女人不如玩权术;玩弄美色,不如玩弄人性。你莽撞,无知,你天真,幼稚,慢慢调教你,慢慢看着你们这帮理想化小年轻点点碰壁,点点被现实利益撕扯,多有趣啊,是不是?你很受教,越来越优秀成熟。啧啧,他对你兴趣也快到终点。就像样,今天就是你明天。”
纪星盯着她,眼神如血,恨得下秒能扑上去咬死她。可她终究是只被拔爪牙鲜血淋漓小兽,没有任何反扑力量。
她死咬着牙,拼命想要说点儿什,无论怎样都说点儿什,至少不要这样毫无招架之力,打回去啊!可个保安过来,切断她原本就破碎思绪。
“对不起女士,室内不能抽烟。”
她想起住在这里日子,好多次他从身后抱住她时,她都猝不及防,在惊吓和温暖中心跳加速。
科学上说,人容易在受惊时候心动,因为脑子傻傻,误以为惊吓时心跳是由心动造成。
她不知是不是真。
不过,铺地毯是很好,柔软得像走在云端,很舒服,只不过久却也让人忘掉踏在实地上感觉。
她经过书房,准备进去,摸见自己脸颊和手指冰凉,于是先去洗个澡。她怕自己太狼狈憔悴,那绝对逃不过他眼睛。
“噢。不好意思,对不起。”曾荻冲那保安温柔笑,“给您添麻烦。”
保安极为受用,笑容灿烂:“没事。下次注意就好。”
待人走,曾荻收笑,袅袅起身,冷酷地说:“小朋友,命运诱惑给你精美礼物,你只晓得喜滋滋地拆开,却不知道收这礼物,今后人生,是要付出代价。”
她说完,下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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