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微微皱着眉，脸颊泛红。
彭野解开她外套
彭野：“……”
离开镇子时，彭野去加
趟油，
下子三百多块钱就没有。
程迦望着计价器上飙升
数字，抿紧嘴唇。
从流风镇往北走十多公里，就又进入可可西里。
程迦上车时挺有精神，可车晃荡没多久，人还是睡着。精神再好，身体也是累得吃不消。
“扎营时你吃得挺多。”
“那是例外。”
彭野把她剩余面吃完，想给她再找点儿吃。程迦没胃口，说不想吃。她心只想拿相机。
两人于是出发。
彭野开动汽车，叮嘱道：“还有好几个小时，你休息会儿，昨晚没睡好。”
彭野嚼着面条，含糊道：“不要紧。”
“怎
不要紧？”
“又不是猪啃过。”
程迦：“……”
她拗不过他，也懒得在大街上跟他推来搡去，于是把面卷在筷子上口吃下去。
彭野又觉自己真没事找事，说：“你还是矫情吧。”
程迦吃几口，不知想到什，筷子往碗上搁，几不可察地叹口气。
彭野察觉，“怎？”
程迦抿抿唇，“那天，
不该冲那两个嬉皮士泼汽油。”
“怎突然想起这个？”
彭野路安静开车，没有打扰她。
到上午十点左右，路过个黄土山坡，彭野意外看见不远处有个茅草棚子，个老大爷坐在里边扇着扇子卖蔬菜。
彭野似乎看见凉薯。
他把车停下来，程迦歪头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睡着。
中午荒漠里，温度升得很高，高原上热气蒸腾。
程迦停，扭头看他，微斜着眼睛。
“怎？”
“昨晚睡得很好，你没睡好吗？”
彭野卡秒钟壳，说：“睡得很好。担心你身体没恢复。”
程迦跷起二郎腿，斜侧着身子看他，“你担心哪儿没恢复呢？”
那面味道不怎好，汤水又多，碗又重，程迦吃没几口就手酸。她把碗放在地上，点根烟抽。这点烟，街上瞅她行人更多。
程迦抽几口，更没心思吃面。可想想，还是强迫自己吃半碗。
彭野吃完，看她剩大半碗。
程迦说吃不下，彭野脸色不太好，沉默会儿，问：“不好吃？”
程迦不愿他想多，说：“这儿人太实诚，碗面顶们那儿三碗。你想撑死啊。”
“路上或许得买汽油，不知道钱够不够？”
彭野淡淡笑笑，继续吃面。
程迦看他会儿工夫吃大半碗，又看看自己碗里，说：“这面太多，吃不，你分半过去。”
彭野正专心吃面，嫌她吃个面事太多，回答不太耐烦，“你先吃，吃不完再说。”
程迦皱眉，“都吃剩，你还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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