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拍拍鼻
“程迦。”
“什
？”
“以后别做这种事。”
程迦沉默，良久，道：“你也别再做这种事。”
“……”
程迦看
他
会儿。
太阳晒得她很热，她抹抹脸上
沙土，把冲锋衣脱下来盖在头上。准备起身时，彭野忽然冷淡地问句：“那天为什想跳崖？”
程迦站起身，问：“哪天？”
“山谷上。”彭野嗓子很沉，和着呼啸风声，听着没有任何感情，“你为什想跳崖？”
“
没想跳。”
程迦看他半刻，想拨他手臂过来看，结果被他打开，说：“没事。”
程迦抹抹眼睛上灰，想起什，站起身探头去看悬崖底下，脖子还没伸出去，彭野猛地把将她扯回来。
程迦道：“就看看下边……”
彭野把她扯回来，用力摁在地上。
狂沙弥漫，彭野头发脸上全是沙尘，连睫毛上也是。程迦微眯着眼看他，不明白他忽然间爆发怒气是怎回事。
黄沙在窗外飞速流逝，程迦眨不眨地盯着玻璃上血花。
次次，车窗终于开个洞，彭野再度下力狠砸，玻璃飞溅。
程迦立刻飞扑上去，抱住彭野伸进来手臂。
彭野单手把她从车窗拎提出来。
程迦被飞舞黄沙迷眼，本能地摸索着扑上去搂住他脖子，彭野抱住她腰身，把她摁护进怀里，蹬脚车窗，飞身倒向地面。
她转身，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腰身，说：“咱们都别越线，行吗？”
彭野抿紧唇，喉结极轻地滚下，在隐忍。
“赶路吧，来不及。”她仰头看他，问，“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走？”
彭野和程迦往茅草棚子那儿走。
彭野表情平静，但显然不想和她说话。
彭野又问：“为什用刀割自己脖子？”
“你说什？”
“疯子确打你，踢你，也掐你。但问过他，他在你脖子上割第刀后，你赤手抢下他刀，他被你吓跑。程迦，后来你脖子上多余伤，是从哪儿来？”
烈日当头，程迦站在原地，没动。
黄沙从半空中缓缓降下来。
风从崖底吹上来，拂去黄沙，露出高原上湛蓝天空。他眼睛冷酷而隐忍。
程迦微微皱眉，问：“你怎？”
彭野冷着脸，没说话。
“你怎？”
彭野把她扶坐起来。
失控吉普车冲破栅栏，黄沙漫天。
彭野把自己垫在下边，摔在地上。惯性冲击下，两人高速滚下山坡，被破裂防护栏卡住。彭野闷哼声，痛苦地皱眉。
吉普车坠落戈壁滩，砸出巨响。悬崖底下升腾起大片沙土蘑菇云。
程迦立刻从地上蹿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彭野摇摇头上灰，也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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