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你好好想,你们家客厅黑白画是吴哲画吗?是你自己。搜你资料,粉丝说你多才多艺,看你以前画。黑白、抽象、阴暗……宋依,这是你风格。”
那边不说话,隔好会儿,语气转为淡定:“你又想说什?”
甄意忽然无所适从,咬咬牙:“宋依,你以为你看到凶手是唐裳对不对?唐裳死。那是你自己。宋依,那里有你头发。”
“不是说栽赃陷害吗?”
甄意闭闭眼:“吴哲,唐羽,索磊,他们都不会陷害你。因为凶手就是你。”
电话响,正是宋依。
她立刻接起,那边很不客气:“甄意你有毛病啊,告发什?是偷你钱还是睡你男人?”
甄意下噎住,认识宋依以来,每见次,她性格波动和语言起伏都那剧烈,她早该有所察觉。“你在哪儿?”
“拍戏啊。”她哼声,“不然哪有钱给你这黑心律师?”
“宋依,”甄意放慢车速,深深吸口气,“那些黑漆漆连环画是你画吧?别否认!问吴哲。”
“你来干吗?……想好方案?现在没时间,过两个小时再谈……”(不屑)
“不专业,不喜欢。”(淡漠)
“你很不喜欢吧?”(恹恹)
“以为和你合作愉快呢,你糊弄吧,推荐XX这不专业。”(趾高气扬)
“你先坐,去倒茶。”(客气)
“你越说越不懂。在西北广场拍戏,你过来当面说吧。”她挂电话。
“喂!”甄意扔下电话,加快车速往那边赶,临近几个街区,手机再度响起,是司瑰,大意是警察去抓宋依。甄意大惊:“为什?”
“从36号房墙壁上喷溅型血迹分析,凶手身高186cm以上,比死者高至少16cm。唐羽、索磊和吴哲身高都达不到。”
“宋依身高178cm。”甄意心都凉,“她那天穿9cm高跟鞋
“连环画?”
“对,画内容是个女孩虐杀并阉四个男。那女孩挺像唐裳,但也像你。”
“没画过,你胡说什?”她否认,又思索下,“是唐裳画吧?”
“或许你不记得,”甄意努力微笑,想说什,嗓子忽然发酸,“宋依,你生病。”
“你才有病!甄意你嗑药吧?”她那边有摄影机器运作声音,还有导演副导演叫嚷。
“真抱歉,让你又跑来。”(歉疚地笑)
太多太多……
她说每句话都摘自她演过剧本,不同剧本。
而那天甄意在病房外听见对话,仔细想,把名字和街道改掉,正是她几个月前法庭盘问林子翼话!她人分饰两角,惟妙惟肖。
甄意背后冷汗直冒,难道,她面对不止个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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