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两个星期,你被五个委托人投诉。”
“抱歉,专业素质不够硬。”
“倒不这认为。能不能问下,性骚扰案朱先生和他女朋友在办公室等你,你进去后见他女朋友坐在他腿上,你说什?”
甄意抿抿嘴唇:“说什,‘又是个有椅子不坐非要蹭大腿’。不是事实吗?”
“你不觉得这话里有不好暗示?”
卞谦年轻有为,样貌英俊,本身不学法律,是心理医生,关系广懂管理,把律师事务所发展得风生水起,已成为不少名校高才生梦想求职地。
甄意上大学时,他就经常在爷爷家出入,从学校到毕业,任何难事他都替甄意解决,两人好得比兄妹还亲。事务所里,他总护着她,什好案子都给她。
他说话也不绕弯:“小意,事务所里只有你没向申请过心理咨询。”
“不需要,”甄意飞快说,想想,副“你有毛病吧”样子看他,“什意思?说宋依死让心里有阴影?好笑,她想死就死,和有半毛钱关系?z.sha人那多,每个都给留阴影,有那感情丰富吗?”
卞谦微微敛瞳:“其实唐裳案后,你就应该多休息段时间。”
“意,代理宋依赔偿案,钱该交给谁?”杨姿趴在甄意办公桌上问。
“发公告。如果没亲人,就捐出去。”
“好。”杨姿说完,小心试探,“意,你还好吧?”
“很好啊,”甄意头也不抬,“为什这问?”
“老大给你换好几个案子……”
“没有。”甄意反咬口,铮铮道,“他想那多说明他本身就不是好东西。他就长张性骚扰脸……”
“OK,先不臆测朱先生好坏,”卞谦抬手,“交通肇事逃逸张先生呢?他起初不肯描述撞车细节,你是怎说?”
甄意吸着脸颊,不作声。
“怎?不好意思说?”
甄意低下头,又看向窗外,语速很快:“说,‘你现在不开口,等着进监狱后让人给你下
“不需要,很好。”
“是吗?”他依旧温和,“小意,昨天江江被你说哭,怎回事?”
“没,只不过表扬她努力,搜集很多案件信息。”
“哦?你原话好像是:‘江江,真佩服你,能在天内搜刮出这多垃圾来。’是这样吧?”
甄意挪开目光:“就这刻薄,这是风格。”
“因为最近,委托人总投诉。”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
“想过,”甄意抬头,“他们有病!”
杨姿轻轻咬唇,不说话。这时,助理律师江江敲门,有些胆怯:“意姐,老大找。”
卞谦办公室排落地窗,满是阳光。甄意无心欣赏,坐下后应付性地冲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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