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卧室没房门,而她正背对着他换衣服,脱得光溜溜,少女躯体新鲜而柔嫩,腰肢很细,双腿修长,像件艺术品;她正在穿小小内裤,扭扭,蹦下,臀部又小又翘,弹弹。
言格静静看她好久,再度默默移开目光。
甄意剥另颗,捧到他面前,白嘟嘟、冰脆脆果肉冒着冷气:“很好吃呐,你尝尝。”
他不吃。她把果肉凑到他唇边:“尝尝嘛!”
冰冻荔枝冷气沁到他皮肤上,凉丝丝,他没兴趣地看眼,别过头去。
“手都要冻麻。”她夸张地嚷。
,闹钟却响,丁零零清脆。
他走到桌边,长指摁下闹钟,说:“有点儿事,不介意话,等十分钟。”
甄意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他走,她安宁心境瞬间混乱:小樱父亲是当年和崔菲偷情人?比起这个,另件事更强势地占据她头脑,她呆坐在躺椅上,有些脸红,遂起身走到窗边吹风。
雨小,成雨丝,点点飘飞。她盯着窗外草地,深深吸气,想岔开思绪,可不知为何无法控制思维,那年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那是多美好个夏天啊!
他回头,从她手心拿起荔枝放进盘子里,说:“会吃,你快去换衣服吧,你现在看着像面日本国旗。”
甄意低头看看连衣裙上果汁印,蹿回房去,路还嘀咕:“真不喜欢穿裙子,偏偏星期要穿校裙。要是穿着裤子,腿张,果汁就倒在地上啦。今天习惯性地以为穿着裤子,结果腿张,全接住……”
言格:“……”
他喝完酸梅汤,把杯子洗干净放好,盯着那个胖嘟嘟肥荔枝看眼,还是放进嘴里。冰脆果肉混着清甜果汁流进喉咙,意想不到沁凉。
他把剩余荔枝放回冰箱,果盘冲洗后放好,然后去找甄意。走到她房间门口,却愣。
读中学时候,她中午不回家,因为家在楼顶层,实在太热。可那天中午,她果汁泼在裙子上,红红真难看,像来月经。言格陪她回去,原打算在楼下等,可甄意说:“家里没人,上去喝杯酸梅汤吧。”
上去后,言格发现甄意并没夸张,他们家用蒸笼形容完全不过分。进屋,他就感觉像被层湿热而黏腻气息包围,全身裹上保鲜膜,透不过气。
但他心里静得出奇,没有因此烦躁。甄意给他倒冰镇酸梅汤,拿冰冻荔枝,硬邦邦,冻得皮都裂开,粒粒躺在盘子里,咧着嘴冲言格笑。
言格不吃,默默移开目光。
甄意剥颗塞进嘴里,被冰冻荔枝肉刺激得缩脖子。她牙齿咯吱咯吱,把冰渣渣咬得沙沙响,喉咙里发出连串奇奇怪怪声音,口齿不清地感叹:“太冰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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