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站在高级台阶上,背着扶梯运行方向:“戚勉坚持说他泼油漆,他不知道里面混汽油,也没点火。”
言格抬眸:“你认为,戚勉是预备杀人中途停止;还是只泼易燃液体,无意间给别人提供便利?”
“是不是都不重要,”甄意弯弯唇角,“因为会继续无罪辩护。”
“无罪?”
“嗯,之前戚行远出律师费,次开庭后,他想终止合同。但戚勤勤私下给钱,让救她弟弟。”她笑逐颜开,副守财奴模样,“超多超多钱。要发财。当然给他打无罪辩护。”
“嗯?”
“那天你给打电话,没接到,很抱歉。”
“嗯。”
世界安安静静,风在树梢,阳光很好。
他说:“感谢你那样信任。”那样可托付生命般信任,何其珍贵。
“嗯。”
凉风习习,清新香味溢进来,分不清是金银花还是他身上味道。
她渐渐想睡,喃喃着说:“戚勉事,有些失望。”
“嗯?”他稍稍低头,她鼻息暖暖轻轻,从他脖子上喷进胸膛,很痒。低头睁眼,便看见她慵懒而白皙睡颜,歪在他肩头。
她小小软软身体紧挨着他,他心跳有些不在节拍。静静凝视她半晌,他终于安然合上眼。
言格默然。他早料到甄意会继续帮戚勉,因为戚勉和她样,是被亲人抛弃孩子。她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贪财,因为,他其实比她想象,更懂她。
商场里音乐声悠扬,扶梯缓缓向上。天光落在她脸上,白皙而轻盈,衬得湛湛眸子格外执着。真是个很犟女孩啊!言格想。
“猜,戚勉说他泼油漆是想让她难堪,没想杀她,而你信。”
“对,信。这次是客观相信。”甄意认真起来,“他撒谎说泼
“不用谢。”她闭着眼睛,蜷缩在他怀里,眼角有泪花,唇角有微笑。
摇椅仍在轻轻地摇,这样相拥睡去,多好。
能和他起睡觉,她心里,世安宁。
开庭前夕,甄意央言格陪她上街,说是要买必须有男人陪着才能买到东西——男装。
言格作用——衣架子。言栩作用……尚待挖掘。
她合着眼:“即使有金钱交易,即使有保密协定,他还是不相信。人要相信个人,怎就这难?”
“你说不全信委托人话,但其实偏向于相信他们。”
“是,太感情用事,应该吃堑长智。”她咬咬唇,往他身边靠靠。
摇椅慢慢摇,耳畔还有他有力心跳声,甄意内心安逸而宁静:还好她相信他,还好他值得她信任。比起不被人信任,她以为,没有可信任人,更可悲。
他在她身旁安睡,却似乎感应到她想法,缓缓地唤她:“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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