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勤勤跟她走到门口,若有似无地说:“经过这件事,阿勉脱胎换骨,变好。很值得。”
甄意再度背脊发凉,连戚勉置之死地而后生,
甄意心底凉飕飕,冷意席卷全身。面前女子容貌精致,表情不起波澜,那张脸少有表情,像戴着张精美面具。甄意觉得阴风阵阵,汗毛倒竖。
门外声吱呀,她惊,慌地回头。
“姐,上季度财政报表看……”戚勉从玄关走来,望见甄意,愣秒,随即笑容绽开,“甄意,你怎在?”
她缓过神,戚勉夜间变很多,穿着正式西装,拎着公文包,片刻前面容成熟而认真,这刻轻松起来。他开始改变。
“有没有吃晚饭?”
长给他造成太多痛苦,他也会失望。父子间沟壑太深,他很难弥补。
“是啊,沟壑太深,小恩小惠已经填不满。所以他干脆转身,当那条沟不存在,当沟壑对面们不存在。”
“你知道阿勉怎说吗?”戚勤勤面色平静,嗓音却隐隐发颤,“他说……如果做父亲,不会以事业为借口牺牲家庭,会好好爱孩子,好好爱他妈妈,会参加他每次家长会,看他做每份手工,生病喂他吃药,伤心给他安慰。定会先付出,而不是先责备孩子不懂事没带给欢愉,因为,他只是个孩子。”
“那天,阿勉哭得好惨,他求戚行远,他不想终身监禁,可戚行远不会让任何人摧毁他苦心孤诣得来第二次做父亲机会。”
甄意别过头去,泪盈于睫。
甄意讷讷地点头。
“怎脸色不太好?”戚勉弯下腰,歪头看她。漂亮脸近距离放大,甄意稍稍退后步:“没什。”
“阿勉。”戚勤勤唤他,声音褪去冷漠,很温和,“洗澡吃消夜,给你煮海鲜粥。”
“好。”戚勉笑,又看甄意,“留下吃消夜吧。”
甄意勉强弯弯唇角,戚勉这才上楼。望见他消失,甄意说:“先走。”
世上所有感情都是这样,谁在乎谁就输。不是逻辑题,符合规律就能结果;也不是等价交换,你付出有没有意义,全看人家在不在意。
戚勤勤轻轻道:“你以为,他对红豆父爱很纯粹?”
“不。很自私。”她冷静而毒辣,“他爱不是红豆,是他自己,是他心里赋予红豆个幻影。他辈子钩心斗角算计猜测,辈子忙名利没感情,老才能喘口气。红豆是他迟来施与,迟来亲情。不怪他,他说得对,是和阿勉生不逢时,和父亲互相憎恨。彼此相忘,反而是解脱。”
甄意从她话里听不出讽刺,只有嫉妒。“红豆还小,她不治病,以后会变成什样子你知道吗?”
“知道啊。”戚勤勤眼里闪过丝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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