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并未打住,浓眉下长长眼眸微微眯起,研判道:“开这种药应该首先想到检查胃溃疡。”
“是。”安瑶蹙眉,语气却平静,“许茜不肯
甄意听得很困难。
“是。”安瑶答,“是主治医生,其他科室医生也同意保守药物治疗,使用溶栓药物。”
“据所知,主刀刘医生水平高超,做支架手术把握很大,这也是你强项。”
并不宽敞办公室内,空气开始凝固。
“病人不想开刀,目前也不需要。们和她交流后,她自主选择保守治疗。”
疗事故定性,说病人不遵医嘱,不爱惜生命,导致自身毁灭。
许茜父母清楚女儿骄纵刁蛮个性,也没闹事,接受院方说法。
安瑶是第三医院建院五十多年来心胸外科最年轻有前途助理医生,不少同僚认为她极具天赋。甄意和安瑶聊过,安瑶淡然如水,说:“学医近八年,原准备在美国继续实习四年留在那儿,因为言栩才回来。这多年没有任何业余生活,不玩乐不旅行,只有医学。八年里学别人十六年二十年东西,这是天赋?”
而此刻,她坐在电脑前打辞职报告。
就这样放弃过去切,甄意不太理解,又有些理解。等个月后自己刑满,真敢问心无愧地拿回律师执照?
“溶栓药物作用于全身,可能引发其他部位出血。刚好许茜有胃溃疡,并没完全治愈。加上酒精刺激,造成胃部大出血。”言格合上病历,看着安瑶问,“作为主治医生,你不知道许茜有胃溃疡没治好?”
语气平淡,但话里每个字都意味深长。气氛已降到冰点。
甄意听懂。安瑶运气不算好,但也不差。如果许茜没在这个当口喝酒,而是慢慢出现危险,安瑶最少逃不掉医疗事故。因为,如果许茜没有不在乎自己,没有喝酒,她依然会慢性出血而死。
空气已冷冻结冰,甄意作为旁观者,尴尬困窘得不敢呼吸。言栩仍背对他们,盯着窗台上绿萝出神。
安瑶咬唇,隔两秒,说:“许茜得过胃溃疡,但她没有就医,可能是自己买药吃,所以病历本上没记录。问过她有没有胃病,她说没有。”
言栩立在窗台边,盯着盆绿萝出神。言格目光扫视安瑶书架,忽然开口:“能看下许茜病历吗?”
安瑶从屏幕面前抬起头来,脸上映着电脑白光:“那是病人隐私。”
“有道理。”他说,“现在许茜最在乎隐私。”
“……”
言格拿下病历,翻开扫几眼,平常地念道:“冠脉造影确认病情,先天性心脏病,心梗,脑梗,冠状动脉硬化。主刀医生建议支架手术;助理医生也就是你,反对,认为手术使用药物会引起出血,病人心脏前壁梗栓,易供血不足心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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