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明白她画这些是何时,甄意问和图形毫不相关问题:
“你看见推死者下楼时,死者离你近,还是离你近?”
“死者离近。”证人很肯定,“她在阳台左边,离近。”
甄意“哦”声,冷不丁问:“你在这个角度能看清楚嫌疑人把死者推下楼?”
证人愣几秒,有些生气:“为什看不到?没撒谎。”
同时,她微微庆幸,她冲进精神病院要杀厉佑事,言格帮她隐瞒得很好。
做完这些,甄意看向证人苏小姐:“那天你看见被告也就是,从阳台上把死者推下楼?”
她态度随和,所以苏小姐并不紧张:“是。”
甄意递给法庭助理张图纸,放在投影仪上,是甄意公寓楼模型图。她阳台和淮如坠楼地用大红色圆圈圈起来。
甄意问:“你听见死者叫声并抬头时,站在哪个位置?”
尹铎问完,法警打开证人席。甄意走出来,到辩护人席位上,对法官和陪审团成员颔首。
随后,她走到法庭助理面前,礼貌地说:“刚才尹铎检控官播放道路视频,想借用。”
法庭助理于是重新播放,甄意盯着视频上好几段录像,对助理下指令:“播放,停,播放,切换,停……”
法庭上只有她清淡平和声音,陪审员和旁听者全认真看着,不知这样播放和之前有什不同。
几番下来,尹铎发现,她喊停地方,都是在道路上她和陌生人有交集地方。他隐隐感觉到什,果然,甄意回头看众人,道:“大家都看到,过马路时被辆车撞倒,司机下车骂;跑过巷子时,有妇女上来揪扯骂。还有很多,可反应是什?”
尹铎:“反对。”
“反对有效。”
“并没有
苏小姐过去在图纸上画个蓝色箭头。那位置离坠楼点有段距离,是公寓楼出口。
“请问你是刚走出公寓楼还是已经走出段距离?”
证人努力回想:“走出来几步,大概三四米。”
甄意又拿出张纸,是公寓楼俯瞰图,依照证人描述,她在淮如坠楼点,公寓楼出口,和证人所在位置三点之间画个三角形。
由于证人出门只走三米,阳台隔门口垂直距离大概二十米,俯瞰图便是个条边很短另条边很长直角三角形。阳台在短边对应顶角正上方。公寓大门在左,案发地在右。
众人默然。
“没和任何人争辩,也没主动和他们有身体接触,在躲避。”她说完,冲尹铎微微笑,“感谢尹检控官提供这几段视频,证明在精神失常情况下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好个借力打力!
尹铎甚至连提出“反对”都没有理由。
甄意优雅地对法庭助理颔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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