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那个少年看到碧落海上那片归邪,预示着空桑国运衰亡和
从这里开始,前面每步都间隔巨大。
他提起口气,从道刀刃上跃起,踩住下道刀刃,人在绝壁之上纵跃,只要个不小心、便会立刻坠落深渊。头顶天雷散去,化为千百支利剑悬挂在上方,如同密密麻麻钟乳石,只要个轻微震动就会唰地落下!
他努力维持着呼吸,不让神智涣散,步步小心地往前。
这最后段路,不再像前面样只是折磨人身体,却转而催生无数妄念心魔。每个走在上面人都会看到各种幻象,被内心里最黑暗东西吸引——精疲力尽之下,只要踏错步,便会化为飞灰。
他在这条路上孑孑独行,所有肉体上痛苦都已经麻木。
最后道天雷落下时候,他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去。
刀刃切入他身体,刺穿肋骨,将他卡在悬崖上。然而,幸亏这阻,他才没有直接摔入万仞深渊。
他躺在冰冷刀刃上,急促地呼吸,默默看着脚下深渊。
那里有具枯骨,被雷电劈开,只剩下半边身体,挂在悬崖上穷奇巢穴边,黑洞洞眼睛朝上看着,似乎在和他对视。
能路走到八万多步,应该也是修为高深神官吧?在云荒历史上ye是屈指可数——又是什让那个人也走上这条路,义无反顾?在那个万丈红尘里,又有什在召唤着他呢?
然而眼前幕幕展开,却是
无穷无尽幻象。
他看到自己幼年:冷宫是黑暗,饭菜是馊臭,所有人脸都是冰冷。母亲是孤独而绝望,而父亲……父亲是空白。那只是个高冠长袍遥遥坐在王座上剪影,从未有记忆,从未靠近。
他看到自己少年:那个深谷里小小苦修者,和他母亲样孤独——他个人成长,个人思考,和死去人交谈,和星辰日月对视,在无数古卷密咒里打发漫长时光。
有着双无欲无求、也没有亮光眼睛。
说不定,就是那些侍从口里说、百年前赤
王府另个千金?那些赤之族女子,真是有着火焰样、让飞蛾扑火力量啊……
时影脸贴着冰冷刀锋,定定地和那具枯骨对视片刻,神智居然不受控制地涣散瞬,分不清过去和未来。幻觉之中,他甚至感到那具枯骨忽然幻化成熟悉脸,对着他笑笑,无邪明媚,如同夏季初开玫瑰。
“阿颜……”他忍不住失声喃喃。
刚说两个字,又硬生生咬住牙。停片刻,时影收敛心神,终于还是缓缓用手臂撑住刀刃,将被贯穿身体分分地从刀上拔出来。神袍上又多个对穿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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