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
可以不当！”朱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失声叫
起来，“时雨已经死……空桑
帝王之血已经快要断绝！你要是不当皇帝，还有谁来当？”
“自然还有人来当。”时影却不以为然。
“谁？”她睁大
朱颜刚想发作，听到这样话瞬间便软，垂下头去，喃喃：“这也不怪你呀……谁让你是空桑皇太子。你没得选。”
“
不，
有得选。”时影语气却忽然肃然，“事在人为。世上从来没有真无可选择事。”
“啊？”朱颜愣
下，“历代空桑皇帝，都、都要娶白之族当皇后啊……你难道能破例？”
“不能。”时影摇摇头。
刀刺下，声音都有点发抖，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继续这个话题，却仿佛着魔样继续道：“那……你打算迎娶雪莺哪个姐妹当皇后？你……”
说到这里，她终于说不下去，眼眶发红。
寂静紫宸殿里，时影看着她，忽然叹口气，道：“阿
颜，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比如空桑传承千年皇室婚娶制度——如若为某个人而强行改变、必然引起天下动荡不安。”
“……知道。没有怪你。”朱颜点点头，声音却有些哽咽，“你……你去娶白之族皇后吧！”
朱颜心里刚刚亮起来那点火苗唰地熄灭，再度垂下头去，嘀咕：“就知道不能……你当帝君却不娶白王女儿，他还不得造反？”
时影摇摇头，字顿：“谁说定要当空桑皇帝？”
“啊？”这次朱颜大吃惊，唰地站直身子，定定看着他——时影神色严肃，并无任何说笑迹象。
她渐渐明白：“难道你不当帝君？”
“不当。”时影淡淡回答，斩钉截铁。
“是？”时影凝视着她，眼神复杂，半晌才道：“你果然是长大……要是换成以前，你估计二话不说就去婚礼上抢亲。”
他声音温和，却听不出是赞许还是黯然。朱颜心中剧痛，眼里泪水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大颗大颗砸到地上，哽咽着：“那……那还能怎办？空桑皇帝，自然要娶白之族皇后。……总不能真在大婚时候去抢亲……”
“唔……”时影停顿下，似乎想象下那个场面，嘴角忽然微微上扬：“其实，倒是挺期待。”
朱颜没想到他在这个当儿上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时间张口结舌：“你……”
然而下刻，时影手便按住她肩头，压住即将跳起来她，低下头凝视着她红红眼眶，叹口气：“让你为这种事担忧，是不好……怎能把这样难题扔给你、让你陷入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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