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谣言。”溯光漠然回答，“世人不知道而已。”
琉璃见他说得慎重，只道：“难道你就知道
？”
溯光笑
笑，抬头看着晨曦里
迦楼罗金翅鸟，眼眸里掠过丝复杂神色。然而，他选择沉默，琉璃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打破沙锅问下去：“传说剑圣不但在破军心口刺下五芒星，还用后土神戒上‘护’之力量克制他体内魔性──这样双重封印，就算海皇苏摩和光华皇帝真岚复生也无法解开，又还有谁能复苏他？”
溯光沉默许久，才轻声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嗯？”琉璃时间没回过神来，“谁？”
然而，只跟出数十丈，那两道深深划痕便已经消失。风卷狂沙，将大漠上切痕迹都抹平。
溯光停下来，默默叹息声。
然而，他身后琉璃却陡然发出声惊呼：“天啊！快看！”
太阳虽然还没有跃出海面，但天地间已经很亮，足以让她看清楚昨夜不曾清楚目睹切──伫立在他们昨夜舍生忘死拼杀过地方，哪里还是座“山”？上面覆盖着砂层已经全部震落，晨曦在露出来表面上折射出冷冷金铁光芒，整座山彷佛出鞘刀兵──
蛰伏在这片大漠上，赫然是架巨大无比、超出人力想象机械！
“慕湮剑圣。”溯光低声。
“什
？”琉璃愣下，脱口，“开什玩笑？剑圣仙逝已经几百年，还不知道转世到哪个角落去呢！她怎会令破军复苏？”
溯光没有回答，只是走向那座巨大“山”。当琉璃以为这个奇怪鲛人又会毫无预兆地中止这次谈话时，他却抬头望着迦楼罗，忽然开口：“不，或许不是剑圣会来令破军复苏……而是破军在等待她前来罢。”
“为什？”琉璃诧异不已，“他要干嘛？等着报仇？”
“报仇？”溯光苦笑声，摇摇头，彷佛不知道从何说起，“你知道？破军在童年时曾被本族遗弃，是慕湮剑圣将他从绝境里救回，后来又收他做关门弟子，悉心传授剑技──你
琉璃不由倒抽口冷气：“这、这是……”
“迦楼罗金翅鸟。破军座驾，冰族人造出最不可思议武器。”溯光接下去，轻声叹息，“九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破军被慕湮剑圣封印。迦楼罗便守护着主人，在这片西荒尽头大漠上蛰伏，等待破军复苏。”
“复苏？不可能吧？”琉璃不敢相信。
“为什不可能？”溯光反问。
“分明都是谣言嘛！”琉璃抓抓头，“老有人跳出来说破军要复苏啦天降大难之类，很是耸人听闻──可是，每次还不是什事都没有发生？九百年，破军要复苏话早就复苏，还等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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