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他肩膀上喷出来,有几滴飞溅上她脸,将她惊醒。
“你……你没事吧?”织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用丝绢堵住他肩后那个深可见骨伤口,声音有些发抖,“到底出什事?”
“有刺客进入船坞,怀疑是白墨宸派来那行人。”羲铮低声,包扎上肩膀伤口,“他们目标很明确,就是破坏冰锥,并杀死巫即大人。而巫即大人不知道为什偷偷从保卫严密军工作坊里溜出来,刚到广场上就遇刺客刺杀。”
织莺脸色白,下意识地想奔向船坞。然而站起来,就看到周围军士们围在旁冷冷地注视着她,眼神不善,也没有让开意思。织莺怔,明白方才自己情不自禁地举动已经令未婚夫在军中大失颜面,不由踌躇站住,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有哪个男人会乐意在婚礼前,看到自己妻子抱着另个男人痛不欲生呢?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安静隐忍人,即便是在最亲近人面前也从不表露心底想法——可是经过方才那折腾,她长久来隐藏心事几乎算是以最糟糕方式公之于众。现在,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望舒在她心中重要性吧?
“望舒,望舒!”她不顾切地打开军士手,用力摇晃着那个人,将他身体扳过来,“望舒!你怎?不要吓……千万别吓。”
那个人震下,没有说话。
“说话呀!你怎?你身上伤……天啊!望舒!望舒?”织莺眼看到那支深深插入肩后短矛,声音都变,“别吓,望舒……不要死!你死话,……”
那个人忽然低叹声:“没事。”
“真?”她喜极,泪水夺眶出而,“你……”
羲铮心里又会怎想呢?
“巫即大人没事。”然而,羲铮包好伤口站起来,语气却丝不动,“去得及时,刺客立毙当场,他似乎只是在左腿上挨刀,应该不会危及性命。”
就在那刻,她怀里那个人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她,重复:“没事。”
他眼眸是蓝色,冰族人最常见颜色,和望舒样——然而眼神却是锋利而沉静,没有流露出丝毫痛苦,有着钢铁般隐隐光泽,和望舒完全不同。他在望向她,看着这个惊慌失措抱住自己女人,不动声色。
织莺忽然呆住,手臂僵硬。
“羲……羲铮?”半晌,她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会在这里?”
看到事情变成这样,旁边军士时都沉默下去,仿佛不知道说什好,个个都露出些微尴尬神色。那个铁板样军人看呆若木鸡未婚妻眼,也不说什,只是翻身坐起,抬起手绕到肩膀后,紧紧握住那支短矛,眉头蹙,噗声就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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