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沉默,可那样凝聚起杀意让室内几个高手都悚然动容。那边真岚已经顾不得捧着书卷看那笙,立刻回身,有意无意地拦在双方之间,笑:“鲛人也会闹内讧?这个慕容小兄弟可算是你们自己人吧?”
“呵,”忽然间,苏摩身上杀意淡下去,却是冷笑着,轻声吐出两个字,“杂种。”
那样两个字,让所有人都变色。
——云荒上几千年来都畜养着鲛人,作为奴隶。而无论空桑人、还是现在沧流帝国,都很少有鲛人生下混血孩子。畜养奴隶主人们虽然耽于纵欲享乐、却从骨子里认为让鲛人延续血脉是极端可耻事情,因此很多胎儿在刚成形时候便被杀死在母亲身体里;而另方面,即使鲛人内部、对于这种被凌虐而生下半人孩子,也视为耻辱印记、并不善待,以“杂种”称之。
那是不被任何种族接纳代称——而这个中州来珠宝商却不曾解这样称呼背后错综复杂含义,听得那两个字、只是按照中州字面理解,怒意勃发。
着吧……”如意夫人垂下头,看手中那面温润玉牌半日,终于收回恋恋不舍目光,道,“为海国,红珊当年战败被擒,受多少苦楚,才遇到你父亲——如今天见可怜,让遇到她孩子。”
轻轻叹息,如意夫人终究狠下心,将那面含义深长玉牌递给边年轻商人。
“啪”,忽然间凭空声轻响,仿佛无形力量蓦然卷来,那面玉牌从慕容修指间跳起。众人大惊,西京按剑回头,看到坐在角落榻边傀儡师面无表情地抬手招,将那面令符收入手心。
“少主?”如意夫人诧异,有些结巴地问,“怎、怎?少主不同意?”
“不同意。”苏摩收起手,冷冷道,“这个东西,不能给中州人。”
“是……是。”没有料到少主会这样斩钉截铁地反对,如意夫人愣下,却只是无奈地低头服从,依然低声分辩,“但慕容公子他是红珊……”
“红珊是红珊,他是他。”不等如意夫人说完,苏摩蓦然出言打断,傀儡师眼睛依然是茫然冰冷,嘴角忽然泛起丝不屑冷笑,“个走南闯北男人,还要靠前人余荫庇护,算是什东西。”
那样锋锐恶意话,仿佛刀般割过慕容修心。
年轻珠宝商人蓦然抬起眼睛,盯这个傀儡师眼,仿佛要把这个说出这样冷嘲人模样记住。然而慕容修眼睛里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按住涌起怒意西京,只是对着苏摩淡淡道:“教训是——原来阁下毕生都未曾受人半点恩惠,佩服。”
苏摩冷笑,本来开口就要说,陡然间仿佛想起个人,心里便被什狠狠咬口,忽然间闭口不言,脸色转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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