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驱逐你妹妹下白塔,你却未曾如此请求,”智者语调依然是毫无起伏,如同台古怪机械正在发出平板声音,“你看待云焕、比云焰更重要?”
“……”这次巫真身子震下,没有回答。
“不用对说你觉得那是云焰咎由自取。那是假话。——虽然她确是想插手不该她看到、更不该插手事情——就和二十年前那个不知好歹巫真样,”黑暗里,帷幕无风自动,飘飘转转拂到她身上,那个声音也轻如空气,“知道你内心很高兴……你觉得云焰被驱逐反而好,是不是?你希望她能早日回到白塔下帝都去,而不是象你那样留在身边,是不是?”
“……”手指蓦然冰冷,云烛不敢回答,更不敢否认,动不动地匍匐在地面上,冰冷石材让她额头如同僵硬——她
黑暗中看着她,目光犹如深潭。那样目光之下,足以让最义无返顾人心生冷意,她脚被钉在地上。
手指剧烈地颤抖着,她终于张开口、想要说些什,然而刹那间发现居然失语。
“愚蠢啊——”黑暗中声音忽然响起来,毫无语调变化,只有受过圣女训导人、才能分辩这样古怪发音意义,“没有人在十年沉默之后、还会记得如何说话。”
“呃……”云烛努力地张开口,试图表达自己急切意愿,然而十年不发语生活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夺去她此刻再度说话能力,无论如何焦急惊慌,她却无法说出成句话来。那样挣扎持续片刻,当发现自己再也无力开口时、巫真重重跪倒在黑暗里,将双手交错着按在双肩上,用额头触碰地面。
即使不用语言、智者大人也会知道人心里所想——片刻后她才会意过来。
“知道什让你如此惊慌。”黑暗里那个古怪声音响起来,毫无起伏,“你不顾禁令奔到面前,只是为乞求你弟弟性命——因为你知道他即将遭遇不测。”
“啊……”巫真额头抵着冷冷地面,不敢抬起,只是用单音表达着自己急切。
“人心真是奇妙东西啊……空寂之山力量是强大,即使其余十巫都无法通过水镜知道那个区域切。而你没有学过术法、更无法知道远在西域任何消息,”黑暗里那个声音忽然有些感慨,缓缓吐出那些字句,“但是只因为血脉相连、就感应到?”
“啊,啊!”听到智者话、云烛更加确认自己不祥猜测,只是跪在黑暗里用力叩首——那样不祥直觉她十五年前曾有过,后来将家人接回帝都后,才知道那个时候弟弟正在博古尔沙漠某处地窖里、濒临死亡边缘。
这次同样不祥预感犹如闪电击中她心脏,再也不顾什,她直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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