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个是
。”云焕忽然笑
起来，烛光下那个笑容如同刀上冷光四射，“此次奉命前来寻找伽楼罗座架和如意珠。找到如意珠回京后，将负责下次试飞。”
“什
？”南昭惊得跳起来，“你接那个送死
任务？奶奶，你可向来不傻呀！”
“那是命令，没得挑，”云焕将桌上地图卷起，冷然，“其实也是额外容情——原先在泽之国失手次，贻误军机便当处死，此次已是给将功补过机会。”
“什将功补过……分明是送死
虑危险气息。那样感觉，记忆中从未出现在这个人身上——哪怕是当初讲武堂出科比试、到最后轮不得不和飞廉对决时候。
“奶奶……还有什好说？”收回神思，看着这张详尽地图，南昭叹，“平日巡逻也就那几条路。你看多少卷羊皮地图才凑出这张？好些路是牧民以前逐水草而居踏出来，大漠风沙又大，地形经常变，也不知道如何定位。”
“已经让军士们伏到那些路口附近，”云焕手指敲击着地图，眉头紧蹙，不知不觉地用力，竟然将案几击出个小洞来，“不过还在等消息——如果十五日后还没有找到那个东西，看来就不能指望牧民们，另外得派出将士们全力寻找。”
“找什？”南昭怔下，忽然会意过来，压低声音，“如意珠？”
云焕霍然抬头看着他，眼里神色变幻，慢慢冷笑着低下头去看着地图：“巫朗连这等机密也对你说？”
“倒不是巫朗大人——这几年在大漠看着半空那只怪物呼啸来去，别将士牧民不知道，好歹还能猜出来几分，”南昭却没有感觉出同僚声音里冷意，老老实实回答，“那个伽楼罗，在讲武堂时候永勖教官不就和们提起过？”
云焕低头看着地图，眼神稍微变下，显然也回忆起那个人。
“后来他忽然离开讲武堂，再也没有出现过——们都猜是被派去砂之国试飞伽楼罗。还有几个军里同僚，也都是有去无回。”南昭叹息，声音里有惋惜意味，“可个个都是精英啊……几个月前空寂城忽然震动、大漠深处黄沙冲上半空高——牧民都说是沙魔出来作恶，却担心是伽楼罗再度出事。然而那片大漠帝都早已禁止闲人靠近，也不好派人过去查看。”
“三个月前、征天军团苍天部长麓将军试飞伽楼罗失败，坠毁博古尔沙漠。”事到如此，云焕也不隐瞒，冷冷道，“和以往不同，那次连护送伽楼罗风隼都被摧毁，无法取回如意珠返回伽蓝城，所以彻底失去伽楼罗踪迹——帝都对此非常重视。”
“长麓？”显然也是认得那个将军，南昭脱口，眼神震惊，“又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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