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说要回去起拜见师傅未婚夫就是夏语冰?”尊渊恍然明白过来,眼睛里诧异光,不可理解地看着面前娇小师妹,恍然大悟,“后来他负你是不是?去娶青王侄女?——这种负心薄幸男人,剑杀是干脆!”
“不……不关你事。”穿着黑色夜行衣女子咬着牙,将剑握在手里,慢慢回答,冷雨从她秀丽苍白脸上直划而下,然而她脸和身体却烫得仿佛要融化,“不关你事。”
“女人就是心软……”尊渊摇头,无可奈何,愤愤不平地叱道,“但你好歹也要有点志气,就当被野狗咬口,脚踹开就是——干吗还缠着放不下?五年啊!你就是这样当着那家伙身边
。”
慕湮站在雨里,没有回答,苍白秀气脸上沾满雨水,皮肤白皙得竟似透明,鼻尖上凝聚冷雨,滴滴落下来。半晌,才细若游丝地回句:“……没法子抽身。”
“呵,是为保护那个被当作靶子夏御使吧?”听得师妹这样回答,尊渊忍不住笑下,不屑,“连师傅都不要——那个夏御使给你多少好处啊?他好像是个出名正直廉洁清官,该没有多少钱可以请你这样水平‘影守’吧?难不成你是看人家长得俊俏倒贴——”
没遮拦调侃话音未落,忽然间感觉眼前闪,六道剑芒直逼过来。
“干吗?干吗?”没料到师妹翻脸如此迅速,他措手不及、连拔剑时间都没有,只好仰身贴着剑芒飞出去,半空中连变三次身形,才感觉那凌厉剑气离开咽喉。已经是竭尽全力,提着口气松,他身形重重落到地面,不想脚下正好是滩污水,下子溅个满身,狼狈不堪。
“你疯?”这口气无论如何忍不下,即使向来怜香惜玉尊渊也沉下脸,“身手好很嘛,师傅看来是白担心你会被人欺负。”
慕湮只是苍白着脸提剑看着他,眼神锋利雪亮,胸口微微起伏——这种荒漠里受伤母狼般眼神,哪里象师傅嘴里那只“单纯漂亮小鹿”?尊渊苦笑起来,再也不想理睬这个神经质小师妹,转身离去。
“……定是疯……”眼看着刚见面同门师兄扬长离去,慕湮松开手,长剑叮地声落到地上,她抬起手来用力捂住火热脸颊,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语,“如果不是疯……怎、怎能在那个人身边…做五年影守?看着他和妻子举案齐眉?”
“什?”尊渊背影已经快要没入荒郊黑夜里,然而听得此话猛然顿住脚步,诧然回首,“那个章台御使……那个夏语冰,难道就是你五年前打算要嫁那个家伙?”
慕湮没有回答,只是弯下腰去捡起方才脱手落地剑,静静抿着嘴角,神色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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