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奏折从手中滑落,折子牵出长长条,血淅沥而下。
“啊嗬嗬嗬!狗官!杀你!杀你!”老人眼里有癫狂笑容,不顾切地拔出匕首,连接用力捅几刀,边狂笑,手舞足蹈,直到惊骇随从反应过来,拥而上地赶来、将他死死按到地上。
“有刺客!有刺客!御使大人遇刺!”
尖利呼声响起在清晨里,划破帝都如铁幕般静谧。
新天是晴天,阳光划破黎明薄雾。虽然天气依然寒冷,但立春已至,严冬终究就要过去。黎明空气中已经有东风暗涌,毕竟时节将过、庭角梅花已快要凋谢。无意与群芳苦苦争春,无声地散满地,在悄然流动东风里零落成泥。
日是难得温和,甚至接近于温柔:“璃儿,你快些回去休息罢,要小心照顾们孩子。”
轿子沿着街道远去,消失在清晨雾气里,然而御使夫人仿佛被那句温柔话说得呆,半晌站在门边没有动,手指暗自隔着衣服按住小腹,脸上泛起微微笑容。从未有过幸福,让她陡然间容光夺目。
软轿急急地沿街走着,往前点转过弯,就到入宫朱雀大街上。
忽然间轿子停住,然后传来轿夫呵斥和嘶哑喊冤声。
“怎?”轿子里,章台御使问,因为今日赶着事关重大早朝、而有些微不耐。
黎明,通过叶城和帝都之间漫长水下通道、尊渊终于拎着那个少年出现在伽蓝城城门下。即使是空桑剑圣弟子,经过那场惨烈百人斩之后,也是满身是血,筋疲力尽地用剑支撑着自己身子。不顾上手中提着是抢来空桑皇子、未来皇太子,只是如同拖着只破麻袋样拖着被封穴道少年,路赶到
“禀大人,这里有个人拦住轿子喊冤。”显然跟随御使大人多年,已经看惯这样事情,轿夫随口回答,然后回答那个伸冤百姓,“大人赶着上朝呢,先让路罢。”
“冤枉啊……青天大人,冤枉啊!”轿子外,那个嘶哑声音却是不肯退却。
那句“青天”,让心里裂痕陡然触动,夏语冰闭上眼睛叹口气,喝令停轿,拂开轿帘,招呼那个伸冤者过来:“把状纸留下来给,然后去御使台等着,下朝便会看你案子。”
听得御使吩咐,轿夫放开那个被拦住褴褛老人。老人佝偻着身子,手足并用地爬到轿前,托起卷破烂纸,边嘶哑着嗓子喊着冤屈,边展开状纸,递上去——“侍郎公子刘良材酒后*杀爱女彩珠”。
那行字跳入眼中刹那、章台御使只觉腹中凉。他下意识地握住袖中暗藏短剑,想击杀刺客,然而眼看到面前老人苍苍白发,手便是软,再也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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